对眼前美人折断脚的痛惜与怜爱冲淡了一切。
他冲过去,俯身抱住她,紧紧地,紧紧地。
她抽噎着,像个刚刚遭受了天谴的孩子,无辜,可怜又憔悴。
“栀蓝,栀蓝……”风清扬捧起她的脸,细细地吻干从她眼中流下的泪水。
她先是沉浸在他的吻中,又蓦地要推开他,却推他不开。
他停下来,用目光探索着她的眼睛。
“风大哥,我……我恐是不成了。”栀蓝低垂下来的长睫毛轻颤着。
“瞎说!”风清扬道:“什么是不成了?你的脚总有法子医,我不允你再说不成了的话。”
方才,她昏迷时,风清扬给她受伤的右脚涂了一些身上仅有的疗伤药粉。那粉色的药粉见血即化,与血液融为一体的同时,被妖鳄破坏之处的血止住了。
他本不想用这药粉的。
这药止血还行,但对妖鳄在她脚上留下的齿印中所带的病毒毫无用处,对她脚踝处的断骨来说就更无疗效了。
但苦于别无良药,只能将就着用了。
她受伤的脚背和脚踝被风清扬撕下的衣襟裹好。
她伸手轻抚着他与僵尸一场恶斗后,受伤的面颊,她的手被他一把捉住,两人在简陋的茅屋里你浓我浓地缠绵直到天亮。
风清扬一直没有合眼,那只追仙盒的开启意味着接下来怎样的福与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