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之，先随便做点什么吧。

于是他走近石柱，这里是太白宫里一处隐蔽昏暗的房间，干涸鲜血的腥臭味道十分浓臭。

看来，既然都是宗教，有些东西其实也是通用的。

一把椅子自动变化出现在眼前，萧鸿宇顺势坐上去，从乾坤袋里掏出一管鲜血，拔开盖子，把瓶口在吸血鬼鼻子下摇晃几下。

香甜的血气唤醒昏迷中的吸血鬼，萧鸿宇收回血管，继续之前的审问。

“好了，一个恶魔，一个堕落天使，还是一个，是谁？”

吸血鬼伊莎贝拉眼神中有什么东西闪烁几下，肉眼可见地消失掉。

萧鸿宇忽然有一种感觉，就是现在就算是把吸血鬼给解开，她也不会企图逃跑了。

他考虑几下，站起来走到吸血鬼身边，动作粗鲁地把铁钩从吸血鬼身上拔出来。他的动作很生疏，在拔出铁钩的时候给吸血鬼造成更大的伤害和痛苦。

但是伊莎贝拉没有哼出一声。

铁钩链哐当一声被扔到地上，萧鸿宇随意在道袍上擦拭几下手上的血液，又坐回椅子上。

“就算是再有耐心的人，也会有耐心耗尽的一天，你最好不要再耍什么花招，别逼我。”

小主，

贵族一直挺立的肩膀终于塌了下去，伊莎贝拉耷拉着脑袋，说道：“你想知道，我会告诉你，但是我不能，不是我不想，我无法说出他的名字。”

萧鸿宇顺着这个说法稍微思索了半秒，便接上说道：“所以祂是个神。”

伊莎贝拉抬起头，眼神中露出几丝慌乱。

“这没什么不好想到的。”萧鸿宇耸耸肩：“一般来说，只有神才会做出不让别人讲自己名字的事，特别是你还是个吸血鬼。如果是恶魔，它巴不得全世界每个人都知道自己。”

伊莎贝拉听罢微微点头，接受东方人的解释。

“然后呢？”萧鸿宇翘起二郎腿：“关于这个神，你能告诉我多少？名字不能说，那别号呢？”

吸血鬼摇摇头。

“好吧，称号？”

“嗯......不同人对他的称呼？”

“别的神对他的称呼？”

“都不行？”

伊莎贝拉摇着头，肩膀上的贯穿伤口开始愈合，样子有些虚弱。

“哼嗯.......”

萧鸿宇长呼一口气，问道：“这个不能说出祂的名字的禁忌，具体是怎么样的？”

伊莎贝拉答道：“几乎是一切，任何有关的信息，任何可能提醒或暗示的方法，都会被禁止。”

“这么强？”萧鸿宇眼眉抬起，忽然就来了兴致。

“能够做到这样的，怕不是个主神吧？”

伊莎贝拉没有回话，萧鸿宇继续往下说：“或者说，不是主神也可以做到这样？”

“我不知道神明的法力，我只是只吸血鬼。”伊莎贝拉丧气似的说。

“嗯......你见过祂？”

“没有。但是我想，不管是主神还是其他，在与我们的密谋中出现自己的名字，终归不是件光彩的事情。”伊莎贝拉恢复了一些力气，开始能讲一些长句子。

萧鸿宇顺着说：“所以这个禁忌未必就是那个神自己下的，有可能是别的更厉害的神帮我下的，对吧？”

“对，我就是这个意思。”

“好吧。”萧鸿宇趟回椅子里：“这样的话，目标就缩小不了范围了，任何神，甚至是神使都有可能了。”

“也许吧。”

吸血鬼伊莎贝拉倒到石柱上放松身体。

沉默了一会，萧鸿宇突然问道：“你见过不同系列的恶魔和神明合作的吗？”

“没有。”

萧鸿宇嘴巴一呶，加上条件：“特殊情况下呢？最特殊最特殊的情况下呢？”

伊莎贝拉也认真思考了一阵，摇着头说：“也没有，从来没有听说过。”

萧鸿宇嘴角勾笑，眼睛里闪烁着自信的光芒。

“那么，不是雅威，就是祂手底下那帮天使了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