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祥奇道:“何以问我来?”
“凭是谁来,也越不过你去。再有,如今院中事情渐渐多起来,多些人来帮手,岂不便宜?”郑妈妈试探道。
喜祥略一思忖:“妈妈,依我说,倒先不忙才好,咱们院里这么些人,您自然是管事妈妈,可其他人什么样子,你是看在眼里的,左右她们将院中杂事打点了,也就罢了。”
“若是再添人进来,谁晓得呢。”
秦柳若这里刚刚兴起来,这时候来的人,谁知道什么路数,还不如自己用心一些便罢了,喜祥是真心同情她的。
郑妈妈试这一句,不过因为喜祥是马氏指过来的,日后有什么,自然共同担待。听她如此说,正中心坎:“实则我也是如此想的,只是怕你辛苦罢了。”
喜祥无非再客气几句,二人也就散了。
于旭这日回来,见黄颖儿人不好,也没走动,命人报了马氏一声,将饭也送到这边来吃。
“府医可说了是什么缘故?”
实则就是节气所感,有些失调罢了,黄颖儿本也不愿这时候招人话柄的,无奈身子不争气,故而连忙答道:“并没什么,劳大爷相问了。”
于旭拿眼睛看她,半晌才道:“无事就好,不但我牵挂,就是娘与妹妹,也挂心得很。”
这话说得,不像是安慰,倒像是问罪。头一个在旁边帮着传菜的两个绿就有些不服气,黄颖儿一眼扫到,连忙止住。口中只道:“可不是,真是不中用得很。今日已是好多了,若不是怕过了病气,本想去陪娘晚膳的。”
于旭再不说话,只略颔首,二人旋即对坐着,将一顿饭用完。
见丫鬟奉上茶来,黄颖儿问:“大爷莫不如去看看娘?我这里并没什么大事,倒令她老人家操心了,大爷帮我去宽宽她老人家的心也好,我实在惭愧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