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宜丰号是我们自家的,却摸不清二叔什么路数,又不好去问,只得将信传到我这里来了。”
“我知道了,待你二叔回来,我问问他,”于柏岩点点头,“想来还是和他们上次在婆罗洲遇袭有关,当时宜丰号既有人在,老二难免想找别的渠道打探一番,也是把稳的意思。”
亦柔点头:“我也是这样猜度。等爹爹问了二叔再说吧,介时左不多编个听得过去的理由,也就完了。”
看时辰差不多了,亦柔起身告退。
于柏岩在山房内室中静静坐了一会儿,方唤于良进来,交待一番。
秦柳若的肚子越来越大,安胎的府医皆铁口直断是儿子,二太太马氏亦喜亦忧,喜的是添丁进口,忧的却是,庶女还好,不过一副嫁妆打发,庶子要养活好,却不容易,哪里去寻这样大方明理的主母。
未进门前,先有个妾室就算了,还有个拖油瓶,儿女真是前世的债。马氏坐在灯下守着烛火,想到此节,就忍不住又是叹气。
于移海进来,正看到这副画面:“夜这样深了,还不安寝,便在此处哎声叹气的,做什么?”
“我能为什么?”马氏索性将手中活计丢到桌旁,“我是想到旭儿。”
随说随起身去为于移海宽衣理袜,“您是知道的,自我那次花宴见到黄家的小女儿,我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