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恒陪着王猛、温良玉走出宫墙,太阳躲进云层,风儿刮起,身子倍感有些凉冷,将天空望了望,有些暗淡,似有冬来之假相,不禁想起御寒之物来。
温良玉好像知道他的心思一般,道:“卫统领,到我家喝上一杯小酒,消消这凉冷之气如何?”
卫恒笑答道:“二爷,三爷难得回京一趟,到我家喝上一杯才合适,毕竟靠的近些。”
王猛见凉风飕飕,直透心底,为求暖心,插话道:“两位君子有礼了,何不来个外谐而内无怨!”
温良玉笑答道:“将军说的极是!试问将军,不知何处有礼可讲?”
王猛答道:“上通下和,市井风俗乃一国之基石,若是有礼可讲,国自是有礼之邦!”
温良玉笑道:“酒可御寒,南方属火,何不到南城喝上一杯,顺便听听诗情曲调。”
卫恒见王猛笑容一脸,跟随王猛、温良玉跨上马背,向着外城奔去。
一阵马蹄跑过,三人来到南城,在卫恒的引领下,入坐于‘旭升酒楼’。
店小二见王猛、温良玉、卫恒三人气象不凡,暖着茶壶,快步奔来,笑容满满,边给三人斟茶,边说道:“客官有礼!”
卫恒笑答道:“今日乘兴而来,自是好酒好肉伺候着,速速上来!”
小二笑答道:“好酒杏花村,好菜八口酥。可有得选?”
王猛笑答道:“西湖醋鱼,岳阳姜辣蛇,凤炖牡丹,醉排骨,黄焖栗子鸡,客家酿豆腐,麻辣牛柳,齐鲁羊排,最后来道‘可够了’?”
“够了,客官,好个九龙戏珠!”
店小二欢欢喜喜,含笑而去,如浴春风。
温良玉刚喝上半杯热茶,只见外头风儿又起,刮进来三位男子。
细眼望去,三位男子气度非凡,谈笑风生,折皱的素袍上,落魄的痕迹若隐若现。
年青些的儒生皮肤有些黝黑,像刚从田地里归来,还为来得及擦把脸;穿青袍的儒生走着官步,略显微寒,好似俸禄微薄,见到酒楼场景光鲜,底蕴不足;年长的儒生腰间插着一支羌笛,像似早将世事看淡,一副返璞归真之相。
三人刚来个落座,含着微笑的嘴唇微微上下张合,开始探讨着一个极为严谨的问题。
店小二见有客到,堆满微笑,快步走去。
年轻些的儒生将店小二上下打量一番,试问道:“小哥,依你看,我等三人谁像老大些?”
店小二笑答道:“三位爷,我一个跑堂的,只知酒菜有贵贱,谁付的酒钱多,谁就是老大了?”
三人一个对视,只见桌子上立马生长出一座高山,阻隔了彼此的视线,羞羞涩涩。
年长者在怀中摸了又摸,掏出六文钱来,交与店小二,要了一壶酒,外加一碟茴香豆。
店小二听过年长儒生的话语,将到手的六个铜钱掂了掂,轻笑道:“客官,我们这儿是南城最好的酒楼,不是道边摊,好似有些......”
年轻的儒生见状,脸色羞红,右手一扬,伸进袍子里,一通乱摸,掏出一支狼毫湖笔来,笔尖一抖,好像在说,小哥,能赊账吗?
真是-丈夫贫贱应未足,今日相逢无酒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