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谷说道:“前太子被废,是由他多年造成的恶果所致;端王被贬,更是咎由自取。”
张显冷笑道:“我错信张天鹿,有今日之败,要杀要剐随意。”
张天鹿一听,大声道:“来人,将张显拿出去砍了,为国除奸。”
张显大声喝道:“张天鹿,你这个背信弃义、卖主求荣的家伙,等安将军打入京城,看以后怎么收拾你。”
张天鹿道:“大哥,你阴谋败露,就安心上路吧,无需为我忧心。”
伍辉清对着张显说道:“张显,你虽可以无义,我可不能无情,有什么后事需要交代,一并说了。”
张显冷言道:“伍辉清,我的家人无错无过,给他们一条活路。”
伍辉清回道:“你是你,他们是他们,大可放心。”
张显听过,对着白谷大声道:“白将军,听说王猛杀人从不用第二刀,今日你也给我来个痛快的。”
张天鹿走上前去,一把揪起张显,微笑道:“大哥,有兄弟我在,定会给你一个痛快,安心上路吧。”
张显对着伍辉清说道:“伍兄,你可要当心啊!保重。”
陆冠英一听,立马脑子一个灵光,好像记起了些什么。一个回味,将目光投向张天鹿,见他的眼神里装着喜悦,很是得意。
鉴于此,立马对着白谷说道:“二哥,要不先将张显关押,等到明天,拿他的人头来祭旗吧!也好告诫那些心怀不轨者。”
白谷听过,将张天鹿与两个将士喝止住,说道:“伍大人,张副将,要不先将其关押,明日斩首示众,以壮军心。”
伍辉清将张显望了一眼,回复道:“白将军,这又是何苦呢!要是将他斩首示众,他定会颜面尽失,尊严荡然无存。”
张天鹿接话道:“白将军,我大哥要不是站错了队,也是一个好汉来着,不能因为他站错了队,而刻意羞辱于他。”
陆冠英接话道:“二哥,你是一方主帅,事事该有自己的主见才是,不能以旁人言语,乱了自己的心智。”
白谷道:“先将张显关押,明日斩首示众,以安军心。”
小主,
伍辉清、张天鹿见白谷心意已决,同声回道:“谨遵白将军将令。”
白谷说道:“四弟、五弟,将张显押下去,严加看管”
方龙跟高虎一个领命,将张显押出大帐。
尘埃落定,伍辉清跟张天鹿对着白谷一个话别礼,走出营帐。
白谷见张天鹿等人的脚步声远去,对着冠英问道:“三弟,你怎么想到将张显斩首示众,难道那里出错了?”
冠英回道:“二哥,人心隔肚皮,这井陉关关系到雁门关的安危,不得不慎重。三爷曾经告诫我,眼睛是心灵的窗口,只能伪装一时。我刚才一直观察着张天鹿的眼睛,他的眼神极不干净,看似很友好,很忠诚,但总夹杂着一丝轻蔑之色,好像我们掉进了他人的圈套中,再也不能自拔似的。”
白谷回道:“你是说,我们中了计中计。他们以张显为诱饵,意在钓到更大的鱼,就是让我们对张天鹿绝对信任。”
冠英回道:“二哥,也不是没有可能的。张显一死,张天鹿就是安流儿的接头人,什么事都由张天鹿来操作,难保我们不掉入他的陷阱里。井陉关乃天下九塞之一,这里一丢,苇泽关(又称娘子关)一破,晋中就丢了。张天鹿要不是忠心于安思景,他怎能在这里有这么好的话语权,几句话就能让我们进得关来,还能将守关将军张显轻易拿下。”
白谷高兴道:“三弟,看样子,你真是有出息了,往日那易怒冲动的性子全不见了,好!”
冠英掏微笑道:“二哥,张显好像还没吃晚饭,要不你请他吃点。他要是一个高兴,或许会对你说些好听的。”
“好,就听三弟的,请他吃晚饭去。”
白谷一个高兴,牵着冠英的手,走出营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