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辉清说道:“大人,据我这几年的观察,猜摸,安思景已尾大不掉,成为了朝廷的心腹之患,不除之,朝廷岌岌可危。而如今,前太子被废,襄王成为了储君,安思景为求自保,唯一的选择就是起兵造反,碰个运气。土门关那里的守将张显,是安思景的人,可为心腹,为了掩人耳目,投靠在端王门下,端王不知。”
王猛听过,回复道:“伍大人,你怎么知道他是安思景的人,但说无妨。”
伍辉清回道:“不瞒大人,我与张显曾为旧友,一向交好。”
王猛听过,静了静,说道:“伍大人,要是我将你放到漾泉去为官,一旦安思景妄动,你能否能为了天下的安宁,放下个人情义,将张显诱杀,拿下土门关。”
伍辉清回道:“大人,我将此事告知于你,早已割舍下了个人情义。只要大人信得过我,我定会不负大人所托,为了大夏国,舍小义存大义,帮朝廷坚守土门关。”
王猛起身,对着伍辉清就是一个礼拜,言语道:“伍大人,此事有利于朝廷,说过的话,切莫欺心。”
伍辉清起身,回礼道:“大人放心,愿做君子,绝不欺心。如若欺心,必遭天谴,无埋骨之地。”
王猛回道:“好,伍大人,我这就表奏朝廷,调任你为平定知州,执掌平定军。”
伍辉清一个礼拜,说道:“谢大人信任,卑职告退。”
王猛将伍辉清欢送出后堂。
郭凯等王猛回到后堂,一个坐好,询问道:“三爷,要是伍辉清为逃脱朝廷问罪,借故靠近安思景的势力范围,我们岂不是被骗了。还不如直接将张显拿下,换上我们的人,免除风险。”
白谷说道:“郭大哥,要是伍辉清真是一心为朝廷,帮我们偷偷拿下张显,我们就可以来个神不知鬼不觉地跨过太行,进入冀北腹地,给安思景的老巢来个出其不意,攻其不备。”
郭凯回道:“将希望寄托在一个不知底细的人身上,风险实在太大。”
王猛将坐在一旁的阎宽看了一眼,询问道:“闫老,依你看呢?”
阎宽回道:“大人,我不懂你们那些用兵知道,更没有什么大的谋略,但也知道,世人都讲究名、利二字。依我这些年对伍辉清的观察,此人生活节俭,从未有过奢华铺张,好像活着就是为了个好名声,绝不会信口开河,值得一信。”
王猛将三人看了一眼,说道:“好,就听闫老的,对此人值得信任。”
阎宽一听,极为高兴,其实自己也值得信任,连忙说道:“大人英明。”
王猛淡淡一笑,对着白谷道:“隰州那儿的两万兵马已被招降,归于朝廷,你去那里将他们整顿一下,将那些该提拔的将领提拔一下,积攒一份人情,以后也好带着他们东征西讨。”
白谷欢言道:“谢过三爷!”
王猛起身,说道:“我妹妹湘琴就住在我那客栈里,你就挪动一下步子,将她接来吧。”
白谷听过,极为喜悦,连忙起身,跟在王猛的身后,向府外走去。
来到往来客栈,白谷见到阔别已久的妻子湘琴,一把将其抱入怀中,情感一片。
王猛见之,对着其他人就是一句:“大家收拾行李,现在起程,北上龙城。”
众人各自回房,将行李一个收拾,出得客栈,坐上车马,被白谷与湘琴送出视线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