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猛喝完茶水,站起身,扶着陈亮,朝卧房走去,月亮将过道照亮,生怕他们跨错了门槛。
天亮了,大家送走睡眠,起得床来,一个漱洗,出得房门,聚集在饭厅,将早饭吃过。
王猛带着郭凯、肖史、华均彦,话别众人,出得客栈,朝着县衙赶去。
来到府衙,华均彦一个击鼓鸣冤,被衙门的捕快赶了出来。
郭凯一个尚武,将推倒华均彦的两个捕快痛打了一顿,捕快为寻求帮助,将县老爷搬了出来。
王猛见到县老爷现身,也就发话道:“你就是这安邑的知县吧!”
知县大人见王猛没把他放在眼里,自知情况不对,摆上笑容,对着王猛问道:“不知阁下有何事?”
王猛将知县轻描淡写了一眼,说道:“这位华均彦大叔,你可曾见过?”
知县将华均彦正儿八经地看了两眼,回话道:“自是见过,上个月来了一次,八天前也来过一次。”
王猛说道:“你既然见过,为何不接他的状纸?”
知县回话道:“他上个月来了一回,我就去找郡守大人理论,谁知郡守大人不但没有接纳我的想法,还把我狠狠地批了一顿,说我要是爱多管闲事,就离开安邑,打哪儿来,就回哪儿去。”
王猛道:“你身为地方父母官,守护一方水土,自该为地方上的人发言做事,怎可因为他人的一句狠话就畏缩不前,埋没良知。”
知县大人说道:“我一个无依无靠的地方小官,就是对这件事情来个竭尽全力,也是无济于事,因为我上头不认识人,引我入仕的恩人早已过世,我的话,上头听不到。为了将来能做个好官,只好眼不见心静,做些能做得动的事情了。”
王猛听过,哑口无语,摇了摇头,这人怎么生出这种想法,也太会明哲保身了。
但又想过来,事情办不好,还把自己搭进去,这也是蠢人做的事情,聪明人应该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