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觉!”肖恩大喊一声,似乎在提醒自己,“你唯一能从里面找到的,只有被消化的命运!”
小孩月光有点伤心地抿着嘴巴,眼睛红红的继续往上爬:“幻觉就幻觉咯,凶什么嘛……”
“好好爬!”看着月光在上面有点委屈和生气的动作,刚吼完肖恩就偷偷笑了。
终于,他们爬上了崖顶。碧浓的效力还没有过,他们不敢动弹,瘫坐在地,眺望远方。
仿佛知道了什么似的,脚下魇墙上所有的嘴巴忽然同声唱起了一首歌,让这些登顶者感觉到地面震动:
“这世间有万千张嘴,
每张嘴都在叨叨自己的理论,
每个理论都是抓人的爪,陷人的坑,
当你学会无视那些从嘴中喷出的气体……
你才算真正长大成人。”
伊文·伯恩斯微微喘着气,低着头似乎明白了什么。他想起老伯恩斯教自己含住一口雪,不让林中鹿看见埋伏的自己所呼出的蒸汽。嘴里仿佛又凉得发痛。老伯恩斯看着自己冻得龇牙咧嘴,同样含着雪,白色胡须咧嘴笑了。爷儿俩含着雪笑得停不下来,也不在意鹿被吓跑了。
不必理会别人的指指点点,但这世间有些话也值得听听。
肖恩凝望远处拉莱耶大城。他看见了一幅漫画,一个绿色的大胖子满脸哀怨地坐在城市中。
这个家伙会提着篮子给他的信徒发糖,在某些传说中他被汽船克制……
恐怖也可以是一种幽默,活在世上不要太较真。
肖恩忽然懂了,躺在地上开怀大笑。
……
一阵凉风吹过,睁开眼的时候,肖恩发现那些疯狂的景象消失了,浮夸的一切都落妥了,变得克制而冷静。
头痛欲裂……肖恩捧着头,碧浓的毒性开始显现。他掏出隐形胃袋里一瓶凉了的咖啡喝了起来,这东西能缓解头痛。
魇墙还在下面喋喋不休,那种吵闹让人心神不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