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道友,敢问你先前所说是什么意思?”守道依旧还记得对方在道司门口说的话。
是不好帮忙,而不是不能帮忙。
姒齐光沉吟一声,简单思考后道:“怎么说呢?我认识那位宗伯大人,以他的性子不会坐视此事不理。他既然不出面,那必有他的考究。”
“有什么考究?凡人有言官官相护,你又怎知修士不会如此?”
姒齐光安慰他道:“若是他人还不好说,可偏偏这位不会。况且我听到消息,宗伯大人到白云城,有意对凤秦楼动手。到时候我们看戏便是。”
“此外,我可以肯定告诉你,那白鹿道人活不长了。”姒齐光目光闪烁不停,尽是冷光。
敢抹黑皇主颜面,滥用私权,就是不亲自动手,也会有人给他送上鸩酒白绫。
听到这,守道叹道:“比起他活的长不长久,我更想知道他为何要对师尊下手。”
叹气声中,房中静了下来。
“说起来,阁下是如何和先观主相识?”为了打破沉闷,谢松只好主动开口。
“没什么特别的,就是三面之缘。第一次在金断山,被冥灵子前辈搭救性命。第二次在渭水城,向前辈讨了酒喝。第三次在大定河,前辈向我打听玄牝教。”
姒齐光细细道来,言语之中一位古道热肠的道人恍如音容再现,守道眼中情不自禁泛起泪光。
……
足有五日过后,城中忽然戒严。
一片庞大乌云缓缓飘向回龙湖,云中有数艘飞船,似慢实快将凤秦楼团团包围。
为首飞船之上,宗伯姒乐康凭栏眺望。
只见回龙湖清澈澄清,幽深不见底,如同一面巨大镜子镶嵌在大地之上。湖畔伫立一座金碧辉煌的高楼,楼高九重。飞檐之下,铁马随风而响,掩盖楼中的细微人声。
宗伯身旁,是白鹿道人,面无表情看着那座高楼。
除他之外还有两人,一人是书生打扮的州伯,另一位是则是做武将打扮。
在这艘飞船之后,还有一条稍小一些的飞船。船上有三个无关人员,正是谢松、守道和姒齐光。
不知姒齐光使了什么手段,竟能让他们乘船观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