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一切都归功于她,手中的竹杖。
在谢松的神识感应中,草鬼婆本身修为也不高,只是泉海境而已。甚至她复原蜈蚣时根本没有动用任何灵力,全是竹杖在出手。
而竹杖不是法宝也不似活物,应该就是黄泉老汉口中的竹蛊。这东西给他的感觉很危险。
以浅薄修为驱使强大的蛊,西湘国炼蛊术果然神奇。
蜈蚣复原后匍匐在草鬼婆脚下,草鬼婆喝了一声:“没用的东西,赶紧滚,别在这闭眼。”
蜈蚣立马缩小,从地板缝隙钻了出去。
如此,草鬼婆才向前走了两步,靠近谢松。
谢松有了方才的经验,后退两步拉开距离。
草鬼婆顿时不满:“小子,你要知道我不是打不过你,只是不愿再打了。”
她边说着,边在铜鼎旁边坐下。
说来也巧,先前蜈蚣与谢松争斗,都避开了铜鼎,才让它保存下来。
谢松见草鬼婆邀他坐下,微微笑道:“我觉得站着挺好的。”
草鬼婆见他坚持,便不再要求,只说道:“你既然来自姜家,也是医道世家,放着族中大家不找,怎么来这种偏僻地方找蛊术这种旁门左道。”
“婆婆这话说的不对,旁门左道虽不是玄门正道,前途开阔。但曲径通幽,亦可登堂入室,证得大道。只有那外道,才与大道相左,登不了门。”
草鬼婆懒得纠正他的称呼,自嘲道:“蛊术也能证得大道?你这话说出去要笑死人。
蛊术只是小术,得不了长生,而且修炼起来有所自身,能证什么大道。你瞧我这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猜猜我多少岁了?”
五十?六十?
谢松不敢乱猜,只道:“女子芳龄怎敢轻易猜测。”
“不敢?是怕猜不准吧!实话告诉你,老娘今年不过才三十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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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
谢松怎么也没想到会是这么年轻。
“那你是怎么弄成这个样子的?”
草鬼婆垂头道:“这就是蛊术的害处。施展蛊术需要炼蛊,炼蛊以后要以精血养蛊。一只上好的蛊对精血需求更大。我从十八岁开始养我手中的竹蛊,能活到现在已经是托福了。”
说是这么说,但解决的办法也有。比如:
“我瞧你身上有些修为,为何不继续修炼下去?”
“你当修炼功法那么好得?我忙活半生也只不过找来一篇功法残篇而已。
况且得了功法也不一定和自己性命相交的本命蛊契合。否则青竹寨修士这么多,我要什么功法没有。
再者就算找到了功法,普通功法也不一定能抵挡得了蛊的吸食。”
“那为什么不把蛊放出去吃别人呢?”
草鬼婆轻轻叹息:“同一村子的人,我怎么好下手。况且这些年青竹寨遭受外敌侵扰,我炼蛊越来越多,更加难以坚持。”
“城中修士这么多,他们自可应敌,你为何还要继续炼蛊?”
草鬼婆冲着无人地方啐了一句:“他们那群见风使舵、两面三刀的墙头草,除了武阳城派来的上使还能信任之外,其他的一个都指望不上。若不是我与上使带头,其他人早就跑了。”
“如今我行将就木,半截身子都要入土的人,可否请公子答应我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