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八十年代，几乎所有内地城市的经济发展都缺少资金，尤其是外汇。

而港纸就算一种外汇，但真正能跟港埠十大富豪合作的城市又有几个呢？

因此，哪怕是次一级的富豪到内地投资，甚至次次一级的富豪，城市高管们都会尽心接待。

这是属于那个时代的特有背景，主要是没钱、穷，也就只能低声下气。

“命运就算颠沛流离……”

“命运就算曲折离奇……”

“命运就算恐吓着你、做人没趣味……”

最后，在陈炳烈的带动下，考察团众人跟着干吼了几句《红日》，算是结束了一个多钟头的唱K！

………

转天，顾威单独召见了陈炳烈。

“炳烈，办厂的事，能谈谈、不能谈就算了！”

陈炳烈有些错愕：“威哥，办厂的事谈得挺好啊，怎么就要算了？”

“那你带回来的考察团是几个意思？”

“这事我正想跟你报告，事情是这样的……”

原来跟杨建华搭上线后，在她的转介下，陈炳烈除了在花都考察，还跑了鹏城、鮀城等几个城市，搞回来不少当地愿意划拨给他们建厂的地皮资料。

其中有考察人员跟团来港埠的这四个城市，是合作意愿最为强烈的四家，正策优惠方面已无以复加。

“烈哥，我最看好鹏城，其次花都，再次鮀城……最后的虎门，说实话、地理优势不明显！”

所谓地理优势，就是物流交通必须便利，否则厂子里货品积压算谁的？

别看八十年代各地都缺物资，卖啥都能赚个盆满钵满，但那是在货能运到当地市场的情况下，要是货出不了厂，难道还能靠零售把库存卖完吗？这肯定不现实！

“行行行，你不用跟我解释太多，照华女的意思，这首期五千万的资金她会出，就当给你这个‘大哥’试水了，若是你眼光看错，那就是你的问题了，亏的是你妹的钱！”

陈炳烈：“……”

“当然，我给你个建议，等资金到位了，你先在港埠注册一个公司，比如叫‘华烈’，然后再以华烈公司的名义去内地撒钱建厂，你懂我意思吧？”

陈炳烈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同一时间，旺角警署。

卫英姿：“陈SIR，我要求退出卧底！”

“为什么？”

卫英姿把昨晚遇见顾威的情形说了一遍：“SIR，种种迹象表明，我已经暴露了，要是再卧底下去，我怕全盘计划失败！”

这话敞亮，不说自己怕死，只说怕影响部署……高，实在是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