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阮的言语让这姑娘愣了愣,随后咯咯咯地笑起来,就好像听看了什么极有意思的事情。
“这可是我的疏忽了。我就替白三公子饮了这杯,权作赔罪,可好?”
她虽然是在问秦阮,可手已举起了酒杯,一饮而尽。
秦阮并不知她究竟是何意,索性垂眸不再说话。
事已至此,他也该早些脱身了。
“二哥,带我去见见吴先生吧。”
吴先生对秦阮放弃总乐司之职感到十分惋惜,但神情看着也很痛快和欣慰。他接受了秦阮敬的酒,叹息一声。
“你这孩子确非池中之物,今后虽然不再是总乐司之人,但也不要忘了这门技艺,你若再多加修炼一段时日,定有作为。有空时可来司里寻我,我再替你看看写下的谱子。”
秦阮点了点头:“请老师也要好好保重身体。”
师徒对望,相视一笑。
“司徒先生心里一定也很感激你,”吴先生又叹了一口气,“今日你未与那玉先生站在一条线上,已经是对我们这些人最大的安慰了。”
秦阮劝慰他道:“老师不必挂怀。今后若有什么需要帮忙之处,学生定会尽力,绝不推辞。”
他看了一眼被众人围着,满面春风的玉不念。
阮乐司今日之耻,自有奉还之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