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邵家主家势微,被他倒反天罡收为旁支,便又是之后的事情了。
再后来,符鲤也渐渐地老去。
彼时符郢已经长大,离开了京城,为了锤炼自身的能力而云游四方。
没了精神支撑的符鲤总是呆呆地坐在屋顶上看着远方。
松虞和邵星阑经常会带着小朱厌去看她。
符鲤年纪大后,也爱上了唠叨:“初见面时,我才19岁,你们两个看着都比我大。没想到时过境迁,这里看着最老的,变成我了。”
她又摸了摸小朱厌的脑袋:“还有囡囡,刚来的时候那么小小一团,几十年过去了,也没有长大多少。”
她看着自己开始变得枯瘦和满是皱纹的手:“人类啊,就是这么脆弱又短寿的生物。”
三人皆陷入了沉默。
妖和人的时间终是不匹配的,他们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话语来安慰符鲤才不显得站着说话不腰疼。
符鲤笑起来:“我就是随便感叹几句,你们这么严肃做什么?”
她向松虞伸出手来:“你的那把龙渊剑,能借师傅把玩几天么?”
她第一次对松虞自称“师傅”。
松虞有些意外,将龙渊剑从储物袋里取了出来,但递给她的时候却迟疑了片刻。
“不舍得啊?”符鲤轻笑,“我不过是想在自己还武得动剑的时候再练几次罢了。”
松虞自然相信她不会拿着龙渊剑去干什么坏事,只是道:“你尽管拿去用,等什么时候想还了再找我便是。”
“这么大方,那我可不客气了。”符鲤挑眉,接过剑来从屋顶一跃而下,身形依旧飘逸利落。
剑尖轻挑,她的身影在院子里旋转舞动,龙渊剑在她手中乖巧得全无脾气,剑舞翩迁,宛若画中仙、梦中人一般,看得屋顶三人情不自禁地鼓起掌来。
“半个月后,再到这里来取吧。”符鲤挽起一个干净利落地剑花,朝着屋顶喊道。
*
半个月后,松虞如约而至,可平日里符鲤居住的屋子却空无一人。
松虞有些疑惑,将神识遍布整座屋子,却只发现龙渊剑孤零零地躺在炼器炉里。
龙渊剑已是神兵,为何要将它置于炼器炉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