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州界，秋国。

“你一个女人，怎么可能管理好偌大一个国家！”

“若无人做主，那便有能者居之！”

“我不过是传承老祖宗的规矩，何错之有！”

裴纶跪在地上，语气之中却满是倨傲，自下而上的眼神中透露着浓浓的不甘和轻蔑。

“按照你这么说，这秋国的皇位，就该是有能者居之。”

“你裴纶坐得这皇位...”

秋月伸出手，在龙椅上轻拍了两下。

“我秋月为何做不得？”

“总不能就因为我是个女人吧？”

秋月居高临下地看着裴纶，她有些想不明白。

明明此刻跪着的是裴纶，对方表现出来的态度却仿佛是他坐在这皇位之上一般。

她还是第一次觉得，这位曾经权倾整个秋国的丞相，是这般的蠢笨。

“那是自然，放眼整个青州界，莫说是一个国家，就算是小到一个家族，大到一个宗门，从未有过让女人做主的道理！”

裴纶下巴微微扬起，似乎对自己的说法极为满意。

秋月挑眉，淡笑开口。

“火罗国有双圣临朝，青云剑宗如今也是女宗主掌权，历朝历代皆有女帝出世，如何没有让女人做主的道理？”

“哼，都是些借着一时运气的掌权的蠢货罢了，这些人迟早将历代家业毁在她们手中。”

裴纶冷哼一声，依旧固执己见，丝毫不在乎事实。

“罢了，裴丞相说得对。”

秋月轻叹一声，看向裴纶的眼神依旧平静。

裴纶却以为秋月是认了怂，继续开口，语气越发倨傲隐隐带着威胁的意味。

“今日你若是敢动我，铁家定然不会轻饶你。”

“但你要是识相点，来日到了铁家我还能向铁家主美言几句，让你当个平妻。”

“铁家？”

“这便是你最大的依仗吗？”

秋月抬眼看向大殿之外，碧蓝色的天空让她忍不住想起昨夜南疆那边被不知名火焰点燃的天空。

虽不知情况到底如何，但秋月本能的觉得，是楚落白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