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承云哪里听得明白宋知暖话语之中的挽留,“没事,我身强体壮的,以前在漠北的时候,跟兄弟们在冰天雪地里睡都不会有问题的,你可不要小瞧了我这些练武的人。”

“你日日早起练武,这些我都知道的。”

宋知暖的手紧紧扣着桌案,不知道要怎么才能把自己的心意表达出来。

她从小接受的规矩,没有人告诉她如何才能向自己的夫君表达心中的情意,那羞涩的情感,好像是难以启齿,让她不知道要如何说出口。

其实,感情这东西所有人都是压在心底里,谁也不肯轻易说出口的。

就像是季淮衍和宋宁蓝一般,两个人明明彼此之间两情相悦、又有着青梅竹马的情分在,但是他们相互陪伴了对方那么久,却是谁也不肯说出自己真实的情意。

有关真心的话,好像是特别的难以说出口。

可她不想再等了,若是她和姜承云不能做正常夫妻,无论是冷脸相对,还是佯装出平静来,都没有任何的意义。

她留在这里,是因为她的心里面尚有姜承云的一席之地。

姜承云不知道为何,看向宋知暖,又看得到她身后内室之中藏在纱帐帘幕之后的床榻,他不由地咽了一下口水。

他其实也有很多话想要说的。

“我今天去福安苑,其实还问了许多话同父亲,提起了漠北的事情,我记得你同母亲在外面的时候,去过漠北,那里可还好?”

姜承云问道。

他目光灼灼,是真心实意地想要说一些话。

剥心之言。

宋知暖有些意外姜承云会提起这些,自从回来之后,虽然讲明白了之前的一些误会,但是她和蓝儿离开的事情,全府上下缄口不言,谁也不提那离开的一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