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当云渡私下悄悄问有关公子的信息时,思归却不断地朝她打马虎眼,怎么也不肯说,问得他不耐烦了,他就甩袍子走人,关于公子,他永远只站在他的一边,如何也收买不了。
总之话说回来,公子与他可比与她亲近多了,若非各有事务,两人恐是同吃同住,同进同出的。
今年他们应该也是在一起的吧?
只是不知是在竹月深还是在别的什么地方。
想着那些岁月静好,自困疯臣身边的云渡心乱如麻,卷在柔软的被子里面滚来滚去,尤想拍自己两耳巴,自怨为什么要管苏诫的死活,管他计划的成败?
简直自作孽!
因为云渡的不再做作,苏诫的任何命令言语对她来说就成了过耳噪音。
苏诫算定了她既答应再留些时日,无论如何都不会于此当口撂挑子。
于是他“哐”一脚踹开贴金雕门,堂哉皇哉地闯进姑娘闺房,挥开层层浮光锦、烟霞纱,一爪将衣着清凉的女子从帐中拎出,强行给她洗漱,选漂亮正式的华服捆到她身上,挑精美的头面为她绾发,将她打扮得比那些个豪门贵女还光彩。
最后还调了脂粉将她脸上那道假伤疤绘成一枝娇艳的红梅。
梅花栩栩如生,附在她莹润脸颊上,仿佛就是开在雪地里一样清婉绝美,光是看着,就好似能闻到清幽的香气一般。
云渡心里还在幻想着公子,突然就被他登堂入室来“非礼”,心里气得想打架,碍着自己在苏府示的是不知羞耻心机深沉娇不堪折的狐狸精模样,这样的念头不得已压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