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过一夜相亲,云渡对宿屿身上存在的问题不再疑而不问。
她想更多地了解他。
只有了解了他的过去,她才能更好地去爱他,去规划两人共有的将来。
柔雅眸底涌现的光彩深深隐下,宿屿淡淡道:“志同道合的伙伴罢了。”
……
却说元夕夜云渡勇猛无敌,强行与公子确定了爱侣关系后,之后两日,两人再无实质进展。
宿屿还是靠在榻上或休息,或看书,偶尔闷咳几声,听着身体状况不是很好。
云渡坐在外间近门处的竹榻上,时而看看里屋迷离而美好形体样貌,时而揉眉苦思往南方去接近苏诫的方法。
不得称意妙法时,她开口问宿屿,请他指点。
宿屿只道:“你与苏诫既非初次见面,亦非久别重逢,你与他较量了一整月,相处之道只有你自己知悉,我无法给你主意。”
“我能告诉你的,只有他所经行路线。详细后续我自会给你,过程中你要怎么做,尽管去做便好,不用纠结于我想法,我信你。”
云渡当然明白此中道理,她说没主意,并非真的没主意。
只是……
离开时她被苏诫发疯强吻,当时觉得与其就将永不再见,感觉除了要把沾染了他味道的嘴巴使劲清洗干净,没太多其他想法。
突然得噩耗要继续去探察那疯子,她心里省不了要七上八下。
——相处一月就让她对他放弃了报仇,南行一趟最起码三、五月,真不知还会给她怎样从未见过的面目,她可忐忑了。
她只想好好守在公子身边,不想见图谋她情爱的旧人。
然而,这样的想法只能是想法,不助公子完成他事业,他们就不会有清净世外的闲云日子。
于是,正月十八这日,云渡天还没亮就起来,收了几套春衫放进包袱,放入一些路上所需盘缠……
屋里环视一圈,瞧见衣架上挂着的靛蓝色银丝水纹的大氅,还有刚脱下来堆在枕头旁的公子的旧衣,她一并都收入行囊系好。
——长时不得与公子相见,将他的味道带在身边也是好的。
有人在恋爱中食髓知味,染瘾难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