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渊才将话说完,宿屿立时闷咳起来,气息听着有些急促。
执巾赶紧掩了唇。
片刻,宿屿喘平了气,放下手。
柔白的手巾上仅见淡淡一层雾红,他颇感心安地沉了一息。
昨夜被云渡那样变着花样地折磨,能抱住性命真是意志可嘉,一点不受影响是不可能了。
幸在他是一边承受一边驱散,后果才不至严重到要请医——思归不在,谁也救不了他。勉强能救的,他又不想将自己秘密暴露出去。
宿屿捏回手巾,姿态淡然地道:“今日你来,我正要与你说此事。”
渊整肃静聆,宿屿道:“慕慕同我说,我在城郊东照庄遇袭那夜,她看见了阿胤的亲笔画作,画中之人神似五年前的我。”
“公子说表公子?!”渊瞳眸霍然发亮,“表姑娘有表公子的消息?”
“她之所言,必然为真。”宿屿道。
“表公子终于有消息了!主公在天有灵……”渊激动得搓手不是,踟蹰不是。
宿屿衔上文而言:“但以她观察,那画作大概率是两年前后所作,且按那日设计我入翁的带着个孩子的女人所言,她是由南北上,此次围袭我的那帮江湖人听口音、看身手,也确是南面路数。”
“诛苏贼计划失败,他们必然返南领责,你这样,将竹月深中没有任务的人多派几个出去,兵分两路,一路沿途追踪那妇人母子去向,一路直接到彧国南面几个州郡,及辖壤南武的那几个州郡摸查一下,看看有无线索。”
“是。”渊应道。
“对了,”宿屿又道,“据慕慕说,那伙人或是东曦山庄的,若我们的人南去追不上,直接往东曦山庄一探并非不可。”
“他们能拿到阿胤的亲笔画,并以此算计苏诫,必然是缜密布局,就算他们不知画师身份,或多或少也有其相关信息。”
“只要查出他曾在何地出现过,莫说一年两年,五年也有迹可循。关于那日设计我的母子的画像,待我绘下了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