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把东西都搬进府中库房收好,但凡让我发现有人手脚不干净,你们知道后果。”
“是!”
奴仆连连点头。
有高公公的前车之鉴,他们哪里敢有半点歪心思。
周景行来到门口,正好看见站在门口等待的郭同。
郭同一脸笑意,躬身拱手道:“草民郭同,见过侯爷。”
“恭喜侯爷乔迁新居,这是我迎宾楼为侯爷准备的一点薄礼,侯爷若不嫌弃,还请收下。”
说着,郭同双手捧着一个锦盒递了上来。
锦盒打开,里面是一方铭刻着竹林溪水的黑色砚台。
“草民不知侯爷喜欢什么,但记得侯爷诗才斐然,故托友人寻得此方砚台。”
“此番砚台据传乃是扬州名匠的绝世之作,侯爷可仔细观赏品鉴一番。”
“以侯爷之才,说不定能从那一刀一刻中,获得新的感悟,作出更加绝妙的诗词!”
周景行咧嘴一笑,拱手回礼道:“郭掌柜有心了。”
“以我们的关系,郭掌柜大可不必如此拘谨。”
“以后郭掌柜还是莫要喊我侯爷,还是喊我周公子听起来顺耳一些,侯爷听起来喊老了。”
“哈哈哈。”
郭同爽朗一笑,“礼不可废,礼不可废。”
一番客套后,郭同这才告辞。
两人完全是闲聊,没有任何其他话语,听的影二一愣愣,脑子里浮现出许多问号。
在仆人收拾好府邸之后,周景行便带着影二搬了进去。
写着崔府的牌匾被取下,没有将其丢掉,而是默默收进书房之中。
他站在书房中央,看着那桌子后有些破旧的太师椅,思绪翻涌。
他仿佛看见那个头发花白,一脸慈祥的老者正坐在上面,伏案挥毫。
“放心吧,我会替您看着它的。”
周景行拱手行礼。
恍惚间,他似乎看见崔文心在冲自己微笑,点头。
窗户吹进一阵微风,吹动垂落的画卷,那虚影随风飘散,消失不见。
周景行抬手示意影二关上门,而后便将郭同送的锦盒搬上桌面。
“你很喜欢这个砚台吗?”
影二凑到周景行身旁问道。
“傻丫头。”
周景行冲她笑笑,“这可不是普通的砚台。”
“再这么叫我,我就偷偷把这个砚台砸了!”
影二昂着头,一脸傲娇,似乎是对周景行这个称呼很不满意。
然而她脸颊上那一抹绯红却出卖了她内心的真实想法。
周景行嘴角忍不住勾起一抹笑意。
果然,傲娇人到死都是傲娇的。
明明喜欢自己这么叫她,却偏偏要做出一副我不接受的样子。
“好的傻丫头。”
周景行又叫了一声。
影二先是一愣,而后挥起拳头打在周景行肩膀上。
见周景行无动于衷,她又凑上去咬住周景行肩膀。
这回周景行痛了,连忙求饶。
这妮子怎么喜欢咬人哪...用不用给她买个磨牙棒...
周景行脑补出影二抱着磨牙棒啃来啃去的画面。
不过很快他便将这个古怪的想法丢掉了。
他害怕自己买回来影二恼羞成怒。
到时候她把另外一根当成磨牙棒,自己就遭老罪了...
“郭掌柜不会平白无故来找我,他来找我,一定是长公主那边来消息了。”
周景行压低声音,而后开始在锦盒和砚台上寻找起来。
他相信这上面绝对有郭掌柜留下的暗号。
影二也帮忙一起寻找。
但两人最终一无所获。
“会不会是你猜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