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可是凶手?”
夏皇沉声问道。
王仁微微拱手道:“回禀陛下,此事尚在调查之中。”
“涉及武林江湖,卑职在上朝之前,便已经让人带着公文前往皇城司请求协助,相信此时皇城司应该已经有了结果。”
夏皇微微颔首,“宣,皇城司司司主觐见。”
皇城司独立六部之外,平日里是不用上朝的。
传讯之人快马加鞭前去禀告,约莫半刻钟后,一个身形消瘦的老者迈步走入金銮殿中。
“臣皇城司司主姬影,叩见吾皇,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爱卿平身。”
夏皇当即追问道:“昨日的刘府血案,皇城司可有查到什么?”
“回禀陛下,却有一些眉目。”
姬影站起身道:“卑职派遣手下缉事在那周景行家中,搜出了一枚木质令牌。”
“令牌上刻着的,正是断刀盟的图案。”
此话一出,殿内瞬间哗然。
“证据确凿!那周景行定是在断刀盟潜伏在长安的探子!陛下!臣恳请诛杀此等逆贼!”
“陛下!周景行既与断刀盟有牵扯,属下认为可以对他严刑逼供,获取更多断刀盟的消息,将断刀盟一网打尽!”
“此案尚未明了,这周景行万不能草率处斩,万一冤枉了好人,岂不让朝廷被人嗤笑?!”
“这周景行不是最近在长安声名鹊起的诗才吗?为何会与断刀盟有牵扯?此案疑点颇多,陛下,臣恳请彻查!”
......
金銮殿内,群臣吵的不可开交。
周平远与周景丰两人对视一眼,前者默默摇头,示意后者不必参与其中。
崔文心听着众多大臣的争吵,眼中也是闪过一丝困惑。
那些和稀泥的家伙请斩周景行,着急在夏皇面前表现,他是理解的。
可有人为周景行说话,他就有些不理解了。
周景行一介白身,哪怕有些诗才,也不能让这站在金銮殿内的家伙为他说话。
这些都是不见兔子不撒鹰,没有利益不起早的主。
崔文心目光扫过那几个为周景行说话的官员,发现礼部尚书欧阳茂,竟然也在其中,这令他感到极为诧异。
要说谁最有可能对周景行动手,那这欧阳茂无疑是头号人选。
毕竟周景行昨天才打断了他儿子的腿,还是当着众多人的面,相当于把他这个礼部尚书的面子踩进了泥土里。
欲盖弥彰吗?
崔文心盯着欧阳茂的神情,并未发现任何奇怪的地方。
“肃静!”
大伴扯着嗓子大喊一声,群臣立刻安静下来。
夏皇沉声开口,“此案颇有蹊跷,这周景行是唯一嫌犯,不能草率斩之。”
“此案三司共同侦办,皇城司在旁辅佐,限尔等七日内侦破此案,否则,朕定不轻饶!”
“吾皇圣明!”
臣子们躬身行礼。
又经过一段时间的议论后,夏皇便宣布了散朝。
金銮殿外,周景丰快步走向周平远,“父亲...”
周平远摆了摆手,示意他不要多说。
“先去当值,等你散值回家,咱们再议。”
周景丰心中焦急,但听到自己父亲这么说,他只能拱手行礼,先去当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