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挽没办法。

只得抱住这个小可怜。

轻轻拍打她的后背。

哄小孩般哼起一段歌谣。

「摇啊摇，十五摇过春分就是外婆桥」

「盼啊盼，阿嬷阿嬷地甜甜叫」

「吵啊吵，米花糖挂嘴角总是吃不饱」

「美呀美，小脚桥上翘啊翘」

桑挽声线柔美。

加上又是江南水乡出来的。

身上总是自带一股温婉的气质。

简单的一段歌谣。

被她唱出了别样的滋味。

好悬没给杜清露哄成胎盘。

趴在她胸口的杜清露。

渐渐停止了抽泣。

“挽挽……”

“嗯？”

“我是不是很贱啊……”

桑挽捧起杜清露埋在她胸口的脸。

一张花猫也似的脸上。

满是泪痕。

桑挽抽出纸巾，毫不嫌弃的帮她擦着鼻涕眼泪。

“那就要看你怎么定义了，如果你觉得值，别人的看法其实不重要，你要是觉得不值，那我的想法没有参考价值。”

杜清露抽了抽鼻涕，难过道：

“那我真的挺贱的，我不想再理他了……”

看着自己被杜清露哭湿了一大片的胸口。

桑挽撇了撇唇。

默默用纸巾擦着劝道：

“那咱就不理他呗。”

“你自己说说，自从你认识他后，你为他哭过多少次了，我倒是没什么，谁难受，谁心里清楚。”

和绝大多数好闺蜜们的想法一样。

桑挽只是为杜清露感到不值。

她不明白。

顾衍身上到底有什么魅力。

能把内心骄傲的闺蜜迷得五迷三道。

“不舒服的关系，为什么要维持下去呢，这不是给自己找罪受吗。”

杜清露的脑仁本来就不大。

桑挽说的这句话。

差点给她CPU给干烧掉。

“啊？额，啊？”

杜清露的那副呆样。

让桑挽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她摸了摸杜清露的头，语重心长道：

“又是因为顾衍对不对？”

杜清露茫然点头。

“你怎么知道是他？”

桑挽摆出一副理所当然的表情说道：

“除了他，我还没见过谁能把你气成这样呢，你自己说说，都几次了？”

杜清露想了想。

掰着手指头，竟然真的数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