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伊达航好似五感尽失一般,只能感受到近乎深入骨髓的恐惧。
他只能极其模糊地感受到,自己似乎正处于一个相当古怪的状态之下,想要逃离却又偏偏无法脱身,连稍稍思考一番的空余也无,只余下恐惧这一种情绪而已。
好像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被遗忘了……
伊达航抬起头,看见刺眼灯光下狞笑着的劫匪。
他正置身于一间商店内。伊达航怔了怔,才想起是同父亲一起来的,只是不巧遇上了劫匪。
耳边哭泣声此起彼伏,伊达航本能地感到了恐惧,却仍然暗暗握紧了拳,没关系,不用害怕,有父亲在——
父亲?
他近乎愕然地看着屈膝跪地的瘦削身影,恐惧如潮水一般淹没了他。
怎么,怎么会这样……
不。混乱的大脑中忽地闪过一个人的面容,长发男子关切地看着他,嘴唇一张一合。
他在说些什么?伊达航听不清楚,可但凡他升起想要知晓对方话语的念头,大脑便会传来极其剧烈的疼痛。
可不知怎的,他却感觉到在这种时候,多到几乎要将自己淹没的恐惧稍稍褪去一些,思绪再度恢复清明。
于是他便忍着强烈的疼痛,一遍遍的试图去回想脑海中熟悉的图景。
他大概发出了疼痛的喊叫,头就像要被整个劈开一般,但相应的,那些原本属于他的记忆也愈发清晰了。
必须,必须要坚持下去才行啊!虽然记不清了,可是我还有很重要的事情没有完成吧?意识模糊间,伊达航这样想。
无可避免的,此时的降谷零久违的感到了慌乱。无法触及那处空间,又没有好的办法供他们脱身,一时间无力感几乎要笼罩他的全身。
然而此刻,最需要顶住的人也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