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大卫一笑:“行,那就记。”
范良伸手将桌案上的文房四宝拉到自己面前,同时吩咐道:“守规,去弄壶好茶。”
喻守规“嗯”了两声,起身向外走去,推开房门,回头道:“等我啊!一定等我啊!”
很快,喻守规提着茶壶回来了,身后还跟着两名桑曲楼的伙计。伙计将各色茶具摆放妥当,躬身退出房外。
又过了一会儿,范良抬起头:“先生,我写完了。您接着说。”
王大卫:“好,那我就抛砖引玉。先说说我的观点:所谓盐铁专营,其实就是收税。
为什么这么说呢?
但凡专营的,总要比私营的贵。因为,垄断。我不许你跟我竞争,这玩意只有我能卖,所以,我想卖多贵,就卖多贵。
而这多出来的部分,就是税。
它从老百姓的口袋里流出来,流进哪儿了呢?都进了格桑你,呃......你那个衙门的金库,然后,跟明面儿上的税收放在一起,混着用。
格桑,你能区分出哪一枚铜板是收税收上来的,而哪一枚又是卖盐卖铁得来的吗?你有区分的必要吗?
所以,这就是税。”
王大卫端起茶杯,抿了一口,等着六人的反应。
没反应。五个人看向他,只有范良低着头在奋笔疾书。
很快,范良再次抬头:“先生,您接着说。”
还我说?我都说完啦!你们,光听啊!看意思,是要变成我讲课吗?那你们也多少来点儿互动吧!得启发一下。
王大卫:“那我就再说几句。
既然都是收税,格桑,如果我是你,我就直接把你遇到的财政困难摆到代表大会上去,问问那些代表,到底该怎么办?
就这些钱,要花的却有那么多,就是不够。你们说吧!
这可不是咱没本事,而是,咱没有授权嘛!谁有权,谁决定,谁就承担这个责任。天经地义。
要么,让我盐铁专卖,要么让我加税。最好是,干脆授权给我,我以后想怎么办就怎么办,最爽。
当然了,我估计不太可能,代表们肯定更想把这个权力攥在自己手里,这都是人之常情嘛!而且,现在的预备会也没有这个权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