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玄骥从嗓子眼儿里挤出一句:“你想聊什么?”
王厚继续保持微笑:“哦?难得李将军忽然有了兴致。也没别的,咱们就聊聊您到了西凉府之后,都见过哪些人、做过哪些事儿吧!”
李玄骥深吸一口气,压下满腔愤恨,缓缓讲述起来。
他也没什么好隐瞒的,不过跟王大卫一样,都是第一人称视角,单听他的也有很多事情弄不明白。
但王厚综合了两人的故事,倒颇有收获。当然,想尽知全貌同样不可能,就比如那位神鬼莫测的梁乞逋。
待李玄骥讲完,王厚也没食言,亲自将他送回到战俘当中,并笑容可掬地拱手施礼,道:“山高路远,恕王某不能远送。李兄保重。他日重逢,望李兄风采依旧。哦!对了。”
抬手一指旁边的马车,继续道:“西凉府城之中还有一位王某的故交,便是嵬名将军。横山一别,始终无缘再见,甚憾!甚憾!区区一车薄礼,不成敬意。还请李兄替我送到嵬名将军手中。王某先谢过了。”
志愿二军走了。
留下李玄骥和一百多带伤的嫡系在风中凌乱。他们的武器、甲胄、战马全部被搜刮一空,陪着他们的只有几十具战友的尸体和一车黄芩。
李玄骥猜不透王厚的用意,但也决定带上马车。好在这车不错,有四个轮子,很轻便,三、五个人一起拉着走也不费劲。
四轮马车的秘密是守不住的,汴梁城中随处可见。
而今年,汴梁更流行乘车出行。不管远近,能坐车就绝不走路。并且乘车人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