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一定是听过我官子之神的名号。怕了!
嘿!你派到伏羌城的眼线怎么这样?正事儿不打听,一天到晚盯着我跟曹七下棋有什么用?难道也是个爱摸鱼的?
有可能啊!上班时间工作,那是被剥削、受压迫;摸鱼才是真正的赚钱。
王大卫此刻完全不知道有那么一手伏笔存在。直到很多年后,重新复盘这局棋,经过反复推演才弄懂。
如果嵬名浪遇也没注意到那颗白子,或者,他在落子之后才注意到,这局棋都将会是另一个结果。因为,王大卫的下一手棋必将自己暴露无遗。
“承让。”王大卫语气平淡地说道。同时身体后仰,靠在了椅背上。这局棋可太累了。
但是,如果王厚或者曹七在场,他们肯定能从这两个字中听出另一种味道——往棺材板上钉钉子的急迫。
他甚至都不敢用另一个谦辞——侥幸。
嵬名浪遇同样将身体靠在椅背上,他也累坏了。不过,随着他挑了几下眉,活动了一下面部肌肉,很快恢复如常。
挺身坐正,却没有收拾棋盘。
嵬名浪遇的心中有一份名单,王大卫位列第二,榜首则是王韶。他想留下这局棋,反复揣摩王大卫这个人。
于是道:“王特使客气了。倒转乾坤,着实令在下大开眼界,某甘拜下风。”
王大卫:“不敢当,不敢当。”
嵬名浪遇洒然一笑,转头对着门口喝道:“上酒。”
门外呼呼啦啦进来七、八个人,端着酒坛、酒碗等物,还有人提着火炉,甚至在嵬名浪遇的吩咐下又迅速摆上了一套桌椅。
待一切弄妥之后,嵬名浪遇请王大卫移步到新桌旁落座,并亲自端起酒坛给王大卫倒了一碗,然后是他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