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大卫:“行了,折家的事情就这么办。接着说你的问题,别老歪楼行不行?”
潘九:“歪楼?是我歪的吗?是你吧!曹七,你给评评理。”
曹七笑而不语,王大卫虎视眈眈,潘九觉得今天是躲不过去了,叹气道:“哎!我接着说,你不许生气啊!
那天我做了好多场手术,一直忙到后半夜,累死了。我还不敢睡。你说过,第一天最重要的嘛!
还真让你给说着了。天刚亮的时候,出事了。
有个伤兵腹胀如鼓、四肢冰冷、胡言乱语,这是内脏出血啊!当时没看出来,人又多,就先按轻伤处理的,过了一宿才发现。
于是赶紧手术。我主刀,别的大夫也有没睡的,正好暂时没事,就凑过来看,边看边学嘛!我觉得机会难得,就同意了。
嗯......帐篷不够大,他们就把护士挤出去了。这帮混蛋,把人家挤出去,人家的活儿你倒是接过来啊!结果,光顾着看,正事儿没人干。等我忙完才发现,输血的战俘一直没换,抽的一直是一个人。
死了,没救回来。”
王大卫:“靠!重大医疗事故。你,你这简直是草菅人命......”
潘九:“你别生气啊!说好不生气的嘛!我们已经知道错了,为这事儿把规矩都改了:手术过程中,护士比大夫大。以后谁也不能挤着护士。”
果然每一条规矩的背后都有一个不为人知的故事。王大卫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知识可以传授,经验只能积累。最后叹道:“哎!你接着说。”
潘九:“好。后来我就睡着了。”
王大卫:“你,你可真行。这都能睡着?”
潘九:“太累了,真扛不住。你就当我昏迷了吧!等我再醒过来,发现全都乱套了。”
王大卫:“怎么回事?”
潘九:“王舜臣。那个内脏出血的伤兵是他的人。
王舜臣最近逢人便说他是骑奴出身,长平侯也是,他就事事都学长平侯。长平侯体恤士卒,他也照做。
你知道他们前营现在分成了卫党和霍党吗?这可也是你折腾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