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寄予厚望的何太冲尴尬的抬着手,两只眼睛上下左右的溜转,就是不敢与班淑娴对视。
突然望到桌上的茶壶,何太冲无处安放的手顿时有了用武之地,他动作如风地拿起茶壶,倒了一杯茶,堪称谄媚地对着班淑娴道:“夫人来此,实在辛苦了,喝茶、喝茶!”
班淑娴一挥手,把茶杯连带茶壶打翻在地,冷冷道:“你和贱人喝过的茶,竟敢叫我来喝!”
何太冲眼中迅速闪过一丝恼意,总是这样,班淑娴这个师姐总是这样,无论什么时候都能闹将起来,把他这个掌门的威仪踩在脚下!
若她颜色鲜怡,还能算得上是夫妻间的情致,可班淑娴已经是一老妇,只叫他生厌!
无论心中如何作想,何太冲面上挂笑,道:“夫人说的对,是我考虑不周,我该骂、该骂!”
班淑娴见丈夫和颜悦色的伏低做小,面色稍稍缓和,但一见后头缩成一团的五姑,怒意又涌上心头,这已经是第五个了,她班淑娴为什么嫁了个如此好色的丈夫!
她看向绣墩,察言观色的何太冲立刻把绣墩从桌下拉出,又用袖子掸了掸不存在的灰尘,这才扶着班淑娴坐下。
班淑娴“哼”一声,方才道:
“咱们昆仑派虽为名门大派,却也不当如此奢靡,不过是面容肿胀,用鸡蛋滚一滚便是,若还是不成,门中又不是没有药房,哪里就要请大夫,还请上七个!”
何太冲连连称是,言语中多有推脱:
“夫人说得极是,五姑还是太过娇气了,缠着我脱不开身,不得已请了这些大夫。”
他拉起班淑娴的手,深情道:
“除却夫人,哪里还有这样精打细算、为我操持打算的人呢?昆仑派不能没有夫人,我何太冲更是离不开夫人啊!”
班淑娴被他拉着手,面上显出些许得色,道:
“你晓得就好,若没有我,哪来你的今天。你哪都好,只是这风流的性子要改一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