胭脂突然俯身,杨不悔已经做好引颈受戮的准备,却被拨到了一旁,她茫然回头,但见手出如电,母亲周身大穴俱被点住。
不顾纪晓芙哀求的目光,胭脂道:“贝师姐,你带着纪师姐上马,丁师姐,你带着这个……”
她缓了缓,对着迅速被丁敏君擒在手中的杨不悔道:“杨不悔这个名字不好,以后你就姓纪,至于要叫什么名,且自己想罢。”
贝锦仪小心翼翼地把纪晓芙抱到了马上,望着她身上的血,想起昔日同在峨眉的时光,只觉得世事茫茫。
她还记得在山上时,纪师姐指导她练剑,那时候丁师姐嘲笑她进度慢,纪师姐还帮着她说话。
为什么,为什么事情会落到这一步呢?
丁敏君可就没有贝锦仪的动作轻柔了,她拦腰一揽,把扑棱的杨不悔牢牢箍在结实的臂膀中,眼睛一瞪,不许她乱蹬乱动。
胭脂走到贝锦仪的马边,示意自己有话要单独问纪晓芙。
贝锦仪立刻会意,丁敏君又瞪了纪晓芙一眼,抱着杨不悔,和贝锦仪走到远处。
胭脂道:“纪师姐,现下只有你我二人,你我从前没有任何交集冲突,你可以说些心里话了。”
纪晓芙卧在马上,动弹不得,她闭上眼睛,以此避免情不自禁的心神动摇,只是,却为自己的沉默而愧疚起来,心中百般挣扎犹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