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有米瞪大了眼,忍不住去摸了摸夏有晴的脉象,才一个月,为何老舅公如此笃定。
等她亲自感受到,这才发觉老舅公还是说保守了。
何止是好?
脉象有力且明显,母体简直强到没边。
夏有晴是最后一个反应过来的。
但她的神色倒不显激动,反而很平静,只是轻轻安抚着一旁躁动不安的鱼凌陵。
这阵热闹一直持续到了一月份,夏家迎来了夏有恬的生辰。
主持仪式的是田家大姨。
也就是田朝雨的亲姐姐,嫁到京城后,两家走动变得极少,但今时不同往日,夏家能全数接亲戚上门而不显拮据。
两个姊妹间,也就不再害怕互相冲撞。
及笄礼过后,还是有零星的媒婆上门,但已经没有了化山镇那般规模。夏有恬在丰州城也不显特殊。
遇上一些清正人家,倒也在认真接触。
她并不排斥,家里帮她相看青年才俊,还会大方地表达自己的理想型。
惹得夫妻俩,是又舍不得又干劲十足。
就这么精挑细选到二月。
夏有米满了十八岁,她的画风又截然不同,一点都没有接触外男的心思,成日里随她二哥翻闲书。
惹得夏以柏提议道,月末随他进京去,他一个人去参加春闱,二妹妹见识见识京城的书局诗会。
夏有米兴冲冲准备起来,还拉上有空之人。
但是,
夏有晴和鱼凌陵两口子在孕中,不宜颠簸。
夏以柳和洪雅两人婚期在四月,脱不开身。
两家长辈也得留在家操持婚事,忙忙碌碌。
最后只带走了三驾马车。
一辆装着夏以柏的行头,由一个小厮看着。
一辆是大哥和二哥,另一辆是二妹和三妹。
她们其实没有使唤婢女的习惯,所以家中除了必要的家务外,起居都不需要专人服侍。
京城的院子,在夏以柏打算参加会试之时,就已被夏以松安排妥当,一直能租用到二弟参加完殿试还有余。
里头也早被大家轮番差人收拾,舒适度与距离方面都很不错。
若等到现在再去寻摸一个住处。
只怕,会严重影响二弟的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