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想让这位长安来的使者看看,老子虽然只是一介县令,但老子的靠山可硬着呢!
可别蹬鼻子上脸,惹急了老子,我高润就是翻脸又如何。
元子明不予评置,只是轻描淡写道:“我姓元。”
高润一听,神情有些复杂:“哪个元?”
“大哉乾元的元。”
嘶——
刹那间,原本还有些心浮气躁的人群,一下子镇静下来,屏气凝神!
元?那不是国姓吗?除了宗室,也就只有大功臣,才有资格冠以元姓啊!
高润的门第不低,可真要是对比起来,你还能跟人家宗室比?
高润瞬间放下了高傲的面孔,立马就从脸上挤出一丝笑容:
“原来上差是勋贵啊!下官真是瞎了狗眼,还敢在上差面前班门弄斧,罪过罪过!敢问元公,在锦衣卫任何职啊?到我这小小的兴安县,有何贵干?”
元子明看出了对方的心虚,咂嘴道,
“和你一样,都在大魏朝当差。”
“有何贵干?你自己干了什么事,心里没数吗?”
高润嘴唇哆嗦了一下,说道:“可是圣驾巡雍州,路过了我兴安县地界?特地让上差前来传话?如果真是这样,你们是天使?”
元子明还没说话,身边那个名为方腊的少年,就有些蠢蠢欲动了。
他第一次见到,像县令这样在兴安县,高不可攀的大人物,居然会在恩公元子明面前,如此卑躬屈膝。
长安!
长安!
这就是长安来的贵人吗!
如果有一天,自己也能登上这遥不可及的长安庙堂,是不是也能变成跟恩公一样威风的人呢?
元子明眯眼道:“皇帝日理万机,可没空搭理你们。”
如果把皇帝身份摆出来,可就看不见真正的实情了。
而且还会打草惊蛇,让这些地头蛇趁机粉饰太平。
高润闻言,悄悄松了口气,讪讪一笑道:
“也是,下官自恋了,天子眼里都是驱逐鞑虏的军国大事,怎么可能有时间理睬我们这微不足道的小县城呢!”
“上差,自我上任以来,安抚四方,恢复生产,一直都严格执行朝廷政令,赋税、徭役,从来不曾缺斤少两!那上差这次来,是不是朝廷要表彰我,升我到蒲州或者长安当官啊!”
他反倒以退为进,来了一招自夸自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