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武侯府不是喜事将近了吗?等到封小侯爷大婚的那一日,太子殿下定要亲自赴宴。
到时候你身为东宫幕僚又是李家子弟,想拿到一张喜帖也很容易,就把我一起偷偷带去宴上。
剩下的事都不用兄长操心,我自有安排。”
……
一夜过去,陈萤睡得美美地起来,懒洋洋地撑了个懒腰,就见身边已经空了。
她把春桃叫来问了时辰,才知道自己竟然一觉睡到了晌午。
“小家伙,你怎么这么贪睡?”陈萤摸着自己的肚子,心道这才多大点就这么能睡了,以后还能了?
就是这般,裴玄还嫌她歇息得不够好,一会儿说她吃得太少缺营养,一会儿又说她心事重睡得太少,逼得她天天早睡不说,还要她睡什么午觉。
再这样下去,她肚子还没大起来呢,人就得胖上一圈了!
洗漱更衣后,春桃就又张罗着要用膳了。
陈萤有些发愁地坐下,望着那摆了满桌子荤素得当的佳肴更加头疼了。
还没等她让春桃撤下去几样,秋棠从院子里进了屋,脸上带着笑:
“娘娘,春桃姐姐,奴婢刚从冷院那边回来,那里可热闹了!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来了十来个戏班子,都在那里唱上了呢!”
陈萤挑眉道:“怎么个热闹法?”
秋棠坐在一边的凳子上,眉飞色舞地说了起来:
“听说天还没亮赵孺人就派人去了冷院,说是她不放心其他人,要让自己请的匠人修缮她要住的屋子。她带去的那些人叮当作响地就干起活了,把太子妃吵醒了。
太子妃就不乐意了,站在院子里指着骂赵孺人找的匠人,说他们这般扰她清净,是纯心祸害她,还说要向太子殿下告状。
那些匠人多半是得了赵孺人的授意,也不怕她,不管她怎么叫唤就是接着做活,锤子还挥得更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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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妃娘娘哪里咽的下这口气,她就用身体挡着不让他们动工,那些匠人也是厉害,派了一个眼神不好的半瞎来对付她。
她不走那半瞎就真朝她身上挥锤子,给太子妃娘娘吓得连滚带爬地才躲开了!还有人趁乱往太子妃身上扔泥巴和狗屎,太子妃的惊叫声,把路边的狗都吓了一跳!”
陈萤听到陈月如如此狼狈,心里也是幸灾乐祸。
但有件事她觉得很奇怪:“冷院的院墙那么高,你怎么能看得见?”
秋棠顿住片刻,有些不好意思地说:
“那批工匠搬来了很多架子就立在院墙边上,有许多路过的宫人听到里面的吵闹都忍不住爬上去看,奴婢一时心痒,就也爬上墙头看了几眼。”
她也是幸运,刚爬上去就见证了太子妃娘娘在地上爬的精彩画面。
眼见陈萤陷入了沉默,秋棠小声道:
“对不起娘娘,奴婢也就看了两眼,然后就马上下去了。”
陈萤听到还有架子梯子,嘴角抽搐了一下。
这个赵孺人还真是不同凡响,被罚去住冷院还能闹出这么大动静,也真是人物。
等她真的住进去和陈月如朝夕相对,那不得是鸡飞狗跳,日日不得安生了?
陈萤忽然就想明白了裴玄把赵孺人发配去冷院的用意,或许他就是想用恶人磨恶人,让这两个能作妖的互相磋磨,倒省得其他人遭殃了。
不过说到陈月如,陈萤又想起了李娩。
好像已经有很长一段日子,没听见她这位嫡母的消息了。
陈萤轻声问春桃:
“最近国公府那边可有什么动静?”
春桃把之前李娩进东宫又探望了一次陈月如的事说了,然后就道:“国公夫人回去后就很安分,这段时日都没怎么出来走动,也不像以前那样日日都去皇宫求见太后娘娘了。”
陈萤皱着眉,觉得李娩忽然变得安分,绝不是真就死心了。
她这个嫡母和她的嫡姐一样,表面温柔端庄,骨子里却偏执癫狂,认准了一件事就不罢休,怎么可能就这么沉寂下去。
况且随着太后来过东宫,她怀孕的事已经不再是秘密,她们母女肯定也听说了。
她们真会甘心她生下孩子,在东宫站稳跟脚吗?
陈萤觉得李娩一定在暗中谋划什么阴谋,忽然,她的肚子痛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