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心忽然揪了一下,可这一点痛感却很快被他忽略。

她犯下的本该是掉脑袋的大罪,是他保下了她这条命,现在只是说她几句,就不乐意听了?

想及此,裴玄嘴里的话更加不留情:

“身为卑贱的玩物,就该知道自己的本分。以前是我太纵着你,以至于让你生出荒唐可笑的念头,真把自己当个人看了。”

饶是陈萤已经做好被重罚的准备,在听到他亲口说她连人都不算时,巨大的羞耻还是将她吞没。

她低着头,跪在地上。

别人说她贱,她无所谓;

可裴玄说她贱,却让她有一瞬生出错觉,恍惚地以为自己的命当真卑贱如蝼蚁。

裴玄冷笑道:

“以后给我记住了,玩物不配有自己的想法,更不配去肖想不该属于你的荣华富贵。你唯一要做的,就是用你的身体取悦我。”

陈萤死死咬着唇,把那股想要落泪的冲动拼命压下。

她平时常在裴玄面前落泪,不论是在床上还是床下,因为她很清楚裴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