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妾只是忽然想到,奴妾还不知道太子殿下的名讳。”
眼见太子沉默着没说话,她连忙露出惶恐至极的表情,“奴妾不该打探殿下名讳,是奴妾逾越了,请殿下责罚……”
“我单名一个玄字。”
太子忽而开口打断了她,抬起了她的左手,在上面一笔一划地写着,“你可认识这个字?”
“认识的。”
陈萤眼睛亮晶晶的,小声说,“是玄鸟腾飞的玄,据说上古到先秦时,玄字也代表着人间最尊贵的颜色,和殿下您的人很配。”
大雍的国姓为裴,那太子的名讳连在一起就是裴玄。
想到她前些年刚被接回国公府的时候,就常听下人们太子长太子短的,直到今日她才得知了这个男人叫什么。
“懂得还不少。”
裴玄觉得陈萤的语气仰慕中带着天真,终于显出几分这个年纪该有的纯情来,笑了笑道:
“好好歇着,不要胡思乱想,我会常来看你。”
他走出锦绣阁,随行的内侍青鹤跟上来,低声提醒:
“殿下,您还没赐陈侍妾避子汤,可要奴才去办?”
太子的脚步一顿。
他和太子妃还未有嫡出子女,宠幸嫔妾时按惯例是要赐避子汤的,但避子汤的药性属于大寒,对女子的身体本就有伤害,身弱的喝了几次后甚至会终生无孕。
太医给陈萤诊脉后也说她身子虚弱,最近这段时间再经不起伤寒之物入体。
想及此,他眸光微沉,“罢了,你去赐几样药性温和的补品。”
闻言,青鹤很是意外地抬眸看了主子一眼,见裴玄没有收回成命的意思,连忙去照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