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说，姑娘迟早都是要嫁出去的，去学校花那么多钱学习还不是要给别人家，浪费！爸妈偏心弟弟，我们不为自己做打算，难道就任由他们把我们卖出去给姜大宝和姜小宝换彩礼吗？”

第一天去诊所的时候，姜来娣心里还是很忐忑。

姜晚心里明白，但一些东西不是一朝一夕就能改变的，都得花时间。

所以她什么也没说，只是平日里教姜来娣认药材的时候更耐心了些。

姜来娣不认识字，平日里记药材的时候更困难，姜晚存了心思，提出要教她认字读书。

“姜知青，我……我可以吗？”

虽然知道姜晚这么说的原因完全是因为她心好，但是她还是很不自信。

“当然可以了！”

“可是我爸妈说女孩子学习那么多以后也会是嫁给别人家，浪费，在我家就只有我弟弟能上学。”

姜晚以前就知道姜家重男轻女，但听着姜来娣说这话内心还是忍不住想要骂人，灌输的什么狗屁理论！

“来娣，你要自信一点，大家都能学的东西，凭什么你不能学？主席都说人人平等，妇女都能顶半边天。以前你父母说的那些都是封建糟粕，不能当真的。学习是最能改变一个人的见识和命运思想的东西，你父母他们的思想这辈子就只能是这样了，也改变不了了。”

“但你问问自己，难道你这辈子就真的甘心大字不识，一辈子困在这个小山村里吗？难道你以后嫁了人，生了女儿，你也不想让她读书，告诉她女孩子学习是浪费钱吗？命运都是掌握在自己手中的，出生家庭改变不了，那以后呢，你要试着去尝试。”

姜来娣心狠狠的颤了一下，她想到自己以后要是真的嫁了人生了闺女，难道真的要让她女儿去走她的老路吗？

姜来娣心里下了决心，眼神坚定的开口：“姜知青，我想学！”

姜晚松了口气，听得进去话就好，不然她帮都不知道咋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