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说没出发的时候胤祚每天盼着烟花二月下扬州,那等他坐上这通往扬州的大船的时候,就只剩一个感觉了——生不如死啊,这谁能想在陆上生龙活虎的昭郡王,这一到了船上就吐的和怀孕似的了。
自打上了船到现在也快有半天时间了,胤祚就那么一直抱着个盆在那哇哇吐,一开始倒是还能吐出点东西,到了后面就只剩下干呕了,这不到现在胆汁都快吐出来了。
“王太医,你到底行不行啊,这针灸都那么长时间,他这症状怎么一点都没有缓解。”
王太医如今真的是欲哭都无泪,还是那句话要不是顾及身份他都想上去摇一摇他那亲爱的皇帝陛下,他是太医啊,太医懂不懂?他不是神医,更不是神仙,做不到药到病除啊。
虽然康熙心里也明白这个理,但是还是那句话,关心则乱啊,胤祚那脸色煞白的样子让他怎么能不担心呢,他不是大夫,这担心了自然就要找太医的麻烦啊。
“王太医,不然这样,你还是一针把他弄晕了算了。”
胤祚正在那抱着盆干呕呢?一听他爹这话脑子里那股子难受劲都缓解了不少,不是,我到底还是不是您亲儿子,您要不要听听您说的这都是些什么话,要把我一针扎晕得话您干嘛不早在太医提出来的时候就把我弄晕,现在我这都吐了一下午了您给我弄个这马后炮,那我今天这一下午的罪白首了。
“汗~呜……阿玛,儿子不要~~额~~扎针,我还能坚持~~坚持……”
胤祚这一句话说的那真的是废了老鼻子劲了,中间连吐在呕的坚持说完那真是耗尽了全身所有的力气,那虚弱的样子,看的一旁的康熙和王太医都觉得这时候给他扎针的确是对此一举了,就他这样估计和晕船在战不了一个回合就得趴下。
但不是有那么一首歌吗,怎么唱的来的,我颠颠又倒倒好比浪涛,有万种的委屈付之一笑,我一下低我一下高,摇摇晃晃不肯倒……额,那个扯远了,反正就是一句话,我们昭郡王就是凭借着这种百折不挠的精神,打着醉拳在船上吐了三天,在康熙愁的都快想要弃船上岸的时候,他这晕船的症状竟然奇迹般地好转了不少,虽然还在吐,但是至少没有那么频繁了,东西也能吃进去一些了。
“汗阿玛,您看我说的没错吧,这凡事贵在坚持,只要抱要么我干掉你,大不了被你干掉的信念,持之以恒总会收获意外惊喜,你看儿子如今这不就把晕船这毛病给干掉了。”
这三天对于胤祚来说那真可谓是漫长如三年,头昏昏沉沉的不说,太阳穴两边还跟着疼,吐的昏天暗地不提,关键还只出不进,这要不是被他爹强按着灌了不少东西进去,估计现在已经挂了个屁的了。
此番缓过来之后,胤祚只觉得自己这脑袋好像都是轻了几斤一般,虽说还会时不时的吐上一吐,但是比起之前那副要死不活的样子不知道好了多少。
“缓过来就好,缓过来就好,你这几天一直没怎么吃东西,朕和你大哥给你灌进去那东西也多是吐了出来,现在饿不饿,梁九功,你去膳房让他们做碗好克化的粥送过来,胤祚你在吃点。”
胤祚虽然才刚吃完东西没多久,但是到底也不忍心拂了他爹的这份好意,这世界有一种饿是你爹觉得你饿,唉,此时胤祚怎么办?吃呗,大不了一会再吐出来就是了。
然而短短半天不到胤祚就后悔了,他当时就不该心软,这饭虽然不要钱,但是这肚子可是自己的啊,谁家好人一下午吃八顿啊,虽然他倒是能吐出来,但是这样不也难受吗?
“阿玛,算我求求您了,咱今天就吃到这吧,我知道您是这几天被儿子给吓怕了,可是这大米也不是大风刮来的,儿子更不想做个食物和脸盆之间的搬运工。”
康熙一听胤祚这话也不由讪讪的将手攥拳凑到嘴边假意咳嗽了一下,唉,这不是这几天按照这个频率给胤祚灌粥灌习惯了吗?这会差点差点忘了他这罐粥的频率和胤祚呕吐的频率不同频了。
“行,那咱今天就不吃了,你今天还是在朕这休息吧,你这刚好点,可别在厉害了。”
胤祚康熙住的地方当然是船上最好的位置,不但豪华宽敞,而且相对船上其他位置也更平稳一些,胤祚如今可还吐着呢?他当然不敢作,即便知道和他爹住在一起得被人家管着,他也没打算回自己那边去。
就这样船队沿着运河又行了两日,队伍总算是到了南巡将要停靠的第一站,德州,胤祚在船上待的这几天可谓是饱受折磨,如今双脚即将再次踏上陆地,他那心情简直好的飞起。
“大哥,三哥,你俩谁过来搭我一把,我这几天吐的浑身酸软,我怕我这一脚直接迈到水里去。”
一说到这事胤祚就满心不平,你说他和他大哥,三哥,老九,老十同样都是他爹的儿子,为什么人家几人那是半点不晕,到了他这却快要吐死了,还是那句话,这额娘之间的基因差的那么大吗?
虽然康熙出巡的时候也是前扑后拥,但是却不是电视剧里那种意义上的人山人海,人家四周围着的那可是八旗兵士而不是普通百姓,没热闹可看,胤祚此时身体又不舒服,一下船他就让德喜扶着他先行钻进来马车。
“果然还是这脚踏实地的感觉毕竟踏实,德喜啊,我看我那边有点心,你去捡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