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榆围着虚云转，开始脱他身上的血衣，跑起来转圈圈，还挺累人的。

“我可以自己来。”

虚云一直说要自己来，桑榆有些不悦。

“那以后治病，我也可以自己来。”

“你不许碰我。”

虚云沉默了，老老实实让桑榆给自己脱衣服。

桑榆很快把虚云的上衣脱了个干净，仅剩下一条白色亵裤。

“疼吗？”

桑榆声音透着心疼，这伤痕又深又重，一道又一道，密密麻麻。

“不疼。”

虚云真的不觉得疼，肉体上的疼，都是短暂的。心上的疼，才是长久的。

“你别哭。”

桑榆虽然站在自己的身后，但是虚云隐约听到了她吸鼻的声音，她似乎在抽泣。

虚云转过头去，桑榆眼睛红红的，泛着泪光，像一只小兔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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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可以说疼的。”

“因为有人会心疼。”

桑榆的话，触动到了虚云。以前他不能以脆弱的一面示人，因为他是不可以脆弱的。

众人将他当成高高在上，拯救众生的佛子，却从没有将他当做一个普通人来看。

“好。”虚云轻轻应了一声，他极为聪慧，却容易在感情上犯了糊涂。

人心难猜，情字难测。

“上药。”

桑榆也不想多说废话，伸手抹了药膏，准备往虚云身上涂。

她的动作很轻，白色的药膏轻轻晕染开来。桑榆生怕药效不够，所以每一道鞭伤，她都用了不少药膏。

“趁现在上药，你可以随便问我问题。”

桑榆想要解开虚云的心结，她最初确实是不怀好意接近虚云，毕竟虚云是她的攻略目标。

她来到这个世界的目的，就是为了攻略虚云。

这些日子相处下来，虚云渐渐从一个攻略目标，变成一个立体的人，有血有肉，五彩斑斓。

“为什么选沈兰清？”

虚云声音闷闷的，他原本以为桑榆会选玄策，可她却选择了沈兰清。

是因为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