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霄面色平静无波，修长的手指微微收紧，骨瓷茶杯竟然在他手上化为了齑粉，纷纷扬扬的落了下来。

“这……”

张万山脸色微微一变，看向秦霄，缓声说道：“秦真人，可是这茶水有异？”

秦霄抬眸看了过来，眼尾带着一抹略显妖异的红色，整个人看起来分外古怪。

“无事……”

他的声音有些暗哑的过分，还带着一股略显奇异的音调。

张万山有些惊疑不定。

他是青城山的掌教，青城山也是修习剑道的正统门派，对于剑道至高之境的一些隐秘事情，他也是听说过的。

秦霄这模样，怎么看都有些古怪。

玉霄剑诀走的是无情之道，修习之后，心境应是平淡无波，如同明镜一般的，很少会有什么情绪波动。

但是，他看着秦霄这人目前这样子，无论如何都不像是无情之道的样子，反而……

有些像是入魔之兆。

可是，他早前还听说，秦霄已经勘破了玉霄剑诀的九重之境，这样的大境界提升，若是有心魔，肯定不会如此容易就能成功的。

秦霄的功力和气势，看起来如同渊渟岳峙，深不可测，也确实是九重之境的样子，应该不会入魔才是。

秦霄那边，却也很快就恢复了正常，又是一副清冷淡漠的样子。

“我已久不饮茶，此茶香味浓郁，秦某不太习惯而已。”

他的声音淡薄而平静。

张万山微微松了口气。

这才是无情之道的模样才是。

“倒也是，我听闻，秦真人功力已臻化境，对外界的感知也到了登峰造极的地步，此茶确实过于香浓了点……”

“秦真人，应某这里有礼了。”

两人正在交谈之间，应如是站起身，躬身向着秦霄行了一礼，“在下紫澜宫应如是，应某虽然进入江湖不久，却是早就听闻秦真人的大名，今日一见，果然是神仙中人。”

秦霄抬眸看向他，神色平静，眸光暗沉。

“应如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