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红不是无情物,化作春泥更护花!”朱安澜长吟一句,割破自己手指,祭出鲜血,化为片片花瓣,朝着风凌子身上落去。
“这还差不多。”
风凌子这才露出得意之色,觉得自己逼得朱安澜服软了,大是有面。
而且他也看了之前众人身上的神通,知道这血色花瓣沾身,就能化为红色毫光,那防御力也很让他眼馋,不然他也不会主动开口逼迫了。
但他万万没想到,朱安澜洒出的血色花瓣落在别人身上毫无危害,但一碰到他的真气,顿时就像见了死敌一般,瞬间化为一枚枚烙铁般的高温存在,烫得风凌子怪叫连连,气急败坏。
这还是朱安澜有意控制的结果,只为给这个出言不逊的家伙一个教训,否则落红神光全面铺展开来,能把风凌子闷在里面炙烤,直接做成一只烤鸭!
“宁王之子,你竟敢对同袍出手,简直罪大恶极!”风凌子气得破口大骂。
“风凌子前辈,你这话我就听不懂了,明明是你自己非要我给你加持神通的,我照做了,你怎么反诬我对你出手?真当我好欺负吗?”最后一句质问,朱安澜已经声色俱厉。
风凌子顿时语塞,但又强行辩解道:“明明是你蓄意暗害。”
“笑话,那我为什么只害你,不害其他人?我之前跟你见过吗?”朱安澜嗤之以鼻道。
“你……”风凌子当然有原因,一是贪图神通防御,二是想拿朱安澜这个年轻人立威,但这话在心里想想尚可,那是能说出来的吗?
好在这时最位高权重的刘瑾站出来打圆场了,“好了,十四少,风凌子他出言不逊的确是不对在先,但我们现在乃是并肩奋战,小惩大诫一番就罢了,不知能不能给咱家一个面子,收了神通呢?”
朱安澜却是双手一摊,道:“刘公公,您这就冤枉我了,我真的是一切都照风凌子前辈说的办的,这小惩大诫一词,又从何说起?我何德何能,竟敢惩戒前辈呢?”
刘瑾闻言顿时有点不耐,觉得朱安澜实在是不识大体,但后者下一句话,就令他哭笑不得。
“我这落红神光乃是儒门神通,对旁门出身的武者修士有大害,所以我才刻意回避了诸位不适合此术的同僚,奈何风凌子前辈心慕正道,我不也只好成全他了吗?我能怎么办,我也很无奈啊!”
“呃……”此言一出,众人都忍不住用幸灾乐祸的目光看向风凌子。
天下谁人不知儒家浩然正气是邪道克星,你风凌子好死不死居然求着抢着要脸接儒门神通,这不是自讨苦吃吗?
刘瑾也只好苦笑着问道:“这事的确是风凌子的不是,但还请十四少收了神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