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

慕容复唤来梵清惠，当着她的面，欺负师妃暄。

梵清惠闭目流泪，可是师妃暄美妙的声音在她耳畔萦绕，怎么也无法隔绝。

“梵清惠，睁开你的双眼，好好看着，本公子是如何欺负你徒弟。”

慕容复的话语如同刀子，扎在梵清惠心脏。

良久。

梵清惠睁开双眸，直面内心，泪珠如雨水，浸湿了衣裳。

更令她难受的是，自己竟然情动了。

她控制不住身体本能。

“罪过！”

“佛祖！求你指引贫尼！贫尼该如何做！”

忽然。

眼前竟真浮现佛祖虚影。

但却是慕容复以天地元气凝聚而出。

“遵从你的内心。”

佛祖张嘴，发出普通人听不到的声音。

但梵清惠可以确定，自己确实听到了。

她遵从佛祖的教诲，践行自己的内心。

她十分后悔。

后悔让师妃暄下山历练。

后悔自己背叛了佛祖。

“此生有负如来，便让贫尼死后下十八层地狱，沉沦无间。”

梵清惠心中忏悔，身体却很诚实。

梵清惠解开发髻，三千青丝飞扬，释放了内心。

“妃暄，你教为师。”梵清惠如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