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祝玉妍折服了。

哪怕还没有恢复内力，哪怕还未进阶大宗师……她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快乐。

祝玉妍神色十分复杂。

昨日还是敌对关系，今日便要以姐妹相称。

更难堪的是，她要称呼绾绾、师妃暄，为姐姐。

因为她只能做小的。

甚至，连傅君婥的辈分都在她之上。

慕容复拍了拍祝玉妍的肩膀，勉励道：“玉妍，好好扫地，宋州便有一个扫地圣僧，扫到最后应有尽有。”

祝玉妍默默垂首扫地，只是娇躯微微一颤，莫不是以为她不知道，那位扫地僧被慕容复一巴掌秒了！

祝玉妍在小院里住了下来。

日子平淡且充实。

这一日。

师妃暄收到了一封密信，不由皱起眉头：

“夫君，我师父来信。”

师妃暄将密信递给慕容复。

慕容复扫了眼，乃是慈航静斋掌门人梵清惠的来信，询问师妃暄进度，是否有未来天子人选。

“听说你师父风韵犹存？”慕容复思忖片刻，笑道：“给她回信，便说已经有了人选，让她过来京城，亲自确定。”

师妃暄皱了皱眉，心中有些不忍，可是夫君要求，她只能照做。

“是，夫君。”

师妃暄冷淡回道。

慕容复看出了她的小心思，搂着她温情道：“妃暄，为夫可助你师父突破大宗师，如此你可满意？”

师妃暄立即浮现笑意，“谢夫君！”

事实证明，再清冷的女子，只要代价足够，便能触碰其底线。

……

东都城外，某处山巅。

一位峨冠博带的老人，留着五缕长须，面容古雅朴实，身穿宽厚锦袍，抬头望天，出尘飘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