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重进乃是坐镇一方的大将,手下统率着数万精锐信大军;而荆罕儒不过是区区有一城留守而已,手下又有多少兵马?陛下将坐镇一方的大将和一城留守相提并论,未免太过小题大作了。”给赵普这么一提醒,赵匡胤这才恍然大悟回来,一城留守能有养得起数千兵马就了不起了。
况且!荆罕儒还是天下闻名的能花钱之人,占着渔盐之利的盐城,却偏偏还要升手向柴荣要钱,这在大周朝堂之上早就不是什么稀罕事。这般情况之盐城又能养得起多少兵?就是用脚指头想来都知道。
“不过!荆罕儒乃是昔日柴荣麾下第一勇将,这些年他大手大脚的花钱结交天下豪杰,他手下未必就没有一些亡命之徒。”下一刻赵匡胤又犹豫了起来。赵普看到“当婊子还要立贞节牌坊”的赵匡胤,顿时有些无语了,不过他也没有办法,谁叫他摊上赵匡胤这么一个主公,而且就喜欢这样的虚名。
“如果陛下不放心的话,可以安排一队精锐禁军护送,就说是为了晋王殿下的安全的考虑,相信谁也不能多说什么。”听到赵普这里,赵匡胤皱眉尽展,这的确是最稳妥的法子,当下高兴道:“就这么办!我派了两千精锐禁军以护送的名义跟随晋王到盐城,这样一来就不怕他荆罕儒翻起什么波澜了。
“还用做别的什么吗?”心情大好的赵匡胤,接着问道:“小符后了长久独居宫中,见不得外人,这着实有些可怜。我看不如这样好了,每年盐城橘子城熟之后,优先供应一批到皇宫之中。各宫中除留下了一些,其余的都给小符后送去,也算是卖个人情,以缓解她思乡之情,毕竟我能做就这么多了。”
“陛下仁义!”赵普夸了一句,跟着又道:“不!除此之外,其实陛下能做的还有更多,比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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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普故意拉长了声间,吊起赵匡胤的胃口。“比如什么?”赵匡胤果然兴趣使然,迫不及待的问出口来。“比如先前晋王殿下不就是因为那两个奴婢缺少些眼力劲儿,伺候不周全小符后而大发雷霆,陛下不妨可以考虑可从这些方面着手,只要将陛下的关怀无微不至的表现出来,天下人又有什么能说道陛下的地方?”
“你意思是将跟我们的人全换成小符后原来的人?”赵匡胤剑眉一扬,踌躇道:“只怕这么做不是很妥吧?”
如果小符后身边没有一个眼线,赵匡胤自然不会觉得放心。“陛下想得有些守了,两个自然不能都换,我们至少可以选择换一个来收拢人心。”赵普这般话,顿时让赵匡胤眼前一亮,似乎困扰自己的问题,经赵普一番分析和道明利害之后,难题都迎刃而解,所有的问题也就不是问题了。
“这倒是个好主意。”看向赵普间,赵匡胤越发满意起来,可又一件事难住了赵匡胤,“那我们该留谁好?留那个对小符后有感的奴婢还是那个对小符后和晋王都恶意满满的恶奴?”
才问将出口,赵匡胤顿时哑然失笑起来,拍了两下自己的额头,自嘲道:“看我这么脑子,这还用问么?既然是示之以好,又何妨好人做到底?如果留下这么一个恶奴,不必说小符后和晋王觉得不舒服。便是寡人从她那里得到消息,每次都添油加醋的,寡人都不知道该不该相信,或是该相信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