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未体会过这般,极致的寒冷和疼痛竟然能共存,感官无法麻痹,越模糊越清晰的冥想中走马灯如风闪过。
可以的,这种痛苦我一辈子都不会忘记。
在朦胧中苏伏似乎听到有人在问他后不后悔,答案当然是后悔,后悔死了。
为什么不放弃呢,此时退出将不会再忍受深入骨髓的冰寒和生撕的苦痛,那些如梦幻象也会烟消云散,他还会有机会继续向前,为什么执着一时?
苏伏在心中不做言语,冥想几近破散,那些代表了他所有未来的幻象淹没了他。
经脉中冰冷的气息终于要冻住血液和灵气,而狂暴气血冲击带来的痛苦诡异的步步加剧,那痊愈的瘙痒跟不上受伤速度了。
青年身周的气旋缓缓消失,连带着方才撕裂空气的呼啸也沉默下来后,房间内再次只剩下孤坐青年的轻微的呼吸声。
体内的动静却在加剧,此刻宛如死仇的苏伏和他的身体来到了竞争的最高潮!
心底的声音久久得不到回应,也在气血冲击经脉的闷响中远去。
答案不是很简单吗,真奇了怪了。
忽而在幻境中悠悠醒转的苏伏在冥想中暗笑一声。心底的声音似是没想到,他竟然还在冲击中保留着如此清晰的意识,一时痴了,没有回他。
想听我的答案,那就准备好。苏伏带着些嘲笑在心底想。
“不要,停下!”就像是洞悉了青年的想法,那道心声立刻出言阻拦,在心底高喝一声。
然而就如同它先前想的,苏伏如何能从冲击中保留意识,这样的痛苦绝不是一个普通二境能忍受的。
能做到醒转并夺回意识,因为他有着一条非必要不能跨过的底线。
是个人都会有这样的认知,在绝对危机前,没有希望时的奋力一搏是报复性的行为。
苏伏很害怕未知,更害怕死亡。
但在困境中,把毫无办法的他逼到极限,就会出现截然相反的结果:
烂命一条,还能让你来问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