咻!
那颗黑黢黢的丹丸被王守庸手指轻弹,弹入了嵇丰宁的口中。
“哈哈,谢大人!”嵇丰宁高声狂笑。
温佑运面色灰白一片,捂着喉咙重重便倒在了地上。
嵇丰宁大喜,舌头一卷,便将丹丸搅碎,重重吞入腹中。
咸咸的,酸酸的,涩涩的。
丹丸不知是什么药材制成,口感不是很好。
温佑运见状,心中便陡然生出了无尽的怨毒,看向嵇丰宁的背影,于是最后的,微不足道的法力便喷薄而出,用尽了全身的气力,打向了嵇丰宁!
你该死!
噗嗤!
一声轻响,嵇丰宁一块血肉被削去。
但嵇丰宁却没有丝毫不满,脸上依旧狂喜。
被打一下怎么了,至少活下来的是我!
左相,对不住了。
温大人,对不住了!
然而脑中虽然这么想着,嵇丰宁却忽然察觉到了不对。
他体内的严寒没有丝毫褪去,而是依旧以难以想象的速度,迅速冻结他的心脏,冻结他的血肉!
“怎,怎么回事!”嵇丰宁愕然抬头。
却见到身前的那个少年脸上露出了不好意思的笑容。
“最近几日忙,没时间洗澡,将就着吃吧。”
“你,给我的不是解药?”嵇丰宁颤声,不可置信道。
“我什么时候说过是解药了?”王守庸讶然道。
嵇丰宁的脑中一片空白。
【方才与你们在屋内攀谈的人是谁,将他的真实身份说出来,我便将此丹给你们。】
还真的没有。
嵇丰宁瞳孔渐渐涣散。
眼前彻底黑了下来。
少年的喃喃自语在耳边响起。
“下一个便是左相了么,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