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怎么发现我的?”
此话一出,便算是坦白了身份。
王守庸却并不回答,而是继续问道:“第一个问题,你背后之人是谁?”
顾华丰此刻也不再掩饰,体内透出了阴煞之气,开始止住断臂处潺潺流下的鲜血。
“……我不知他的身份,我只知道,他每月会来华丰酒楼,替我消隐一次气息,每次来都以面具覆面。”
又不知情?
王守庸眉头微皱。
“既然替你遮掩气息,那他要你做些什么?”
顾华丰脸上露出挣扎神情,似乎在犹豫着要不要说出口。
但一抬头,却见到王守庸舔了舔嘴唇。
于是他忽然一个恍惚,仿佛有一道声音催促着他,让他尽早坦白,免得被眼前怪物吃了身子,浑身立时一个激灵。
“他只是每月给我一滴精血,让我存入一个小瓶中,让我每日以阴煞之气蕴养,每三月,便将小瓶递交给他,周而复始,如今已有三年之久。”
话音落下,王守庸却似乎察觉到了不对劲,问道:“他找上你是什么时候,你的华丰酒楼不是十年前便开在京都么?”
“是,我早在十年前,便已藏身京都,但他却在三年前找上我,也是如你一般叫破了我的身份,手段酷烈,令我不得不臣服于他。”顾华丰话匣子一开,便没了隐瞒的心思,将事情始末说了出来。
又是三年前。
“他是镇玄?”王守庸问道。
“不错,那般肉身强横,定然是镇玄无疑……但京都镇玄说多不多,说少不少,更有不少藏身暗中,你想以此找出他的身份,怕是无望。”顾华丰咬牙道。
“这便不劳你操心了。”王守庸淡淡道。
只见他略微沉吟,便继续问道:“八月初八,北郊皇帝遇刺,此事你知道多少?”
话语问出,王守庸本没打算从顾华丰口中得知什么信息,但却没想到当他提到“北郊”二字的时候,顾华丰的脸上,蓦然露出了一分挣扎来。
王守庸眼神一凛,冷声道:“知道什么快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