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出房间,王守庸的一袭月白云袍虽然略微不整,却依旧整洁,但微微敞开的衣领昭示着他似乎经历了一场大战。
几步踏出,脚步都有些踉跄。
哒哒哒~
楼梯上,立时迎来了堆着笑的老鸨,目光在王守庸一身上下来回巡视。
“大人,您,结束了?”老鸨古怪低声道。
王守庸点点头,脸上便涌起了些微酡红,眼神也摆出了一副满足的姿态。
只听他鼻间轻轻发声:“嗯。”
老鸨诧异地看看王守庸——没想到这小伙子看起来一表人才,竟然还是个快枪手!
青竹进去的时候才多久啊,顶了天只有一盏茶的时间,若只是谈话的话,甚至都不够深入交流的,如此这般,便结束了?
快得有些始料未及了。
看起来,竟是个徒有其表的虚架子。
一时之间,老鸨的脑中浮现出了万千思绪,连带着眼神都避开了与王守庸的对视,生怕下意识的某些反应会露出自己的轻慢。
但面上自然是不能露出半点异样的,老鸨依旧露着谄媚的笑容,笑道:“这妮子可是我们惜春楼的招牌,向来是卖艺不卖身的,更是处子之身,大人您看……”
王守庸目光向下扫视,入目一片粉红莺燕,他眯了眯眼,道:“银子戴尚书自会给足你……戴尚书在惜春楼可有存银两?”
“有的,有的,嘿嘿,那老身就却之不恭了。”老鸨连忙笑答道。
说着,便想着探身看看包厢之内的风景,却看到了仍旧紧闭的包厢。
“大人,这……青竹还在里面?”
“你有意见?”
“不敢,不敢,只是望大人怜香惜玉一些,毕竟是处子,唯恐坏了身子。”
“还用你说。”王守庸向楼梯下踏步走去,淡淡道,“晚些时候,你自会见到青竹……现在别坏了戴尚书的雅兴。”
“好,好好好,我先前便劝这妮子,却不想还是被大人风采折服,自行投怀,既然戴尚书还有雅兴,那老身也不打扰了。”
“如此便好,有需要,我们会再叫你。”王守庸一边说着,一边走下了楼梯。
一眼望去,宽阔的大厅内摆满了桌椅酒席,推杯换盏之间,许多女子发出银铃般的笑声,有时酒水洒了一地也并不在乎,只顾与一旁客人玩乐。
大厅内,来往行人皆是醉醺醺,没有一人注意到楼梯上走下的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