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昭摇了摇头,进言道:“某以为当挥兵南下,吞交州之地,这样我们可守,可退,而非是耗费钱财去建造可以入海的水师。”
“张子布。”
孙策猝然起身,呵斥道:“不攻只守,还图谋退路,你这是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传出去将卒还有战心吗?”
“我们怎么攻?”
张昭眸子一瞪,质问道:“江东,荆州合计数十万兵马,其中多为水师,如今南阳有一万建武军,庐江,九江有一万登封军;大公子想要战可以,但能保证敌得过两万王师吗?”
话音落下。
左右文武,脸色变得难看无比。
是啊,他们面对的只有两万王师之卒。
可就是这般,都没有人提一句越河而击,收回南阳,九江,庐江三郡。
这就是天子刘牧的兵势,给你以多战少的机会,你有本事便先手出兵,那时候看谁会败亡沙场。
可他们敢吗?他们不敢,只敢倚仗地利固守。
“喀。”
孙策拳头紧握。
他少年意气,但绝对不是莽夫。
天子既然止戈,说明想要安稳内政。
大都督府趁机谋求防御,筹谋下次交战时不被攻破。
如此想法,可耻,可笑,却又是最为无奈的选择,因为一旦先手开战,便要耗费数倍的人力物力,还不一定能胜。
“罢了。”
孙坚脸色阴沉,说道:“徐琨,你统筹所有铸船工匠,打造可以入海的战舰,某另外遣人出使交州!”
“诺。”
徐琨起身恭敬道。
“散了。”
孙坚按剑直接离开厅堂。
众文武相视一眼,各自离开大都督府。
“子初。”
“你为何不进言。”
孙策在府中拦住准备离开的刘巴。
“进言什么?”
刘巴无奈反问道:“大公子,你既然负责驻守横江津,就不应该轻易脱离驻地,就算见到大汉朝报,回来又有什么用?”
“造船御敌。”
“水师入海,可与大汉角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