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超脸色一变。
这件事情,他都忘记了。
如今想起来,才明白广陵的百姓有多么畏惧天子之名。
“冲。”
“杀了张超。”
二人谈话之际,冲杀之声响彻府院。
张超,臧洪对视一眼,各自抽剑冲出堂外。
府中火光四起,有人与他们的亲卫厮杀在一处,更有人朝着他们杀来!
“赵昱?”
张超惊怒不已道:“你敢聚兵反叛?”
“呸。”
赵昱唾弃道:“你才是奸佞。”
张超怒声道:“你以为杀了我等,就能免除附逆之名吗?”
“可笑。”
“某学春秋之义,焉能与尔等媾和。”
赵昱扬起剑峰,厉声道:“天子临制下邳,灭除笮融之后,某便调任广陵,过往尽皆是以身饲虎,不然尔等以为乡老如何入城,并冲军营带走同姓青壮!”
“杀。”
张超目眦欲裂。
没想到,广陵的郡丞,竟然是天子的人。
可笑,他还一直以为赵昱真的被臧洪说服,与他们共抗新制。
“铿。”
骤然,臧洪挥剑斩下张超的手腕,令剑锋染血跌落在地上。
“臧子源?”
张超握着断臂,悚然转头。
臧洪横剑于其脖颈之上,淡笑道:“你可能忘了,某以父功拜童子郎,知名鸿都,被天子举孝廉取仕,与某,东莱刘繇同为县长,我们一族以军功立于世,且元达学的是公羊,春秋之义,若某真的说服他附逆,怕是当初就被他砍了!”
“公羊。”
“春秋之义。”
张超脸色难看无比。
怪不得,向来高絜廉正,抱礼而立,清己疾恶的赵昱,竟然会被臧洪说服附逆起事,原来都是二人尽皆以身饲虎之谋,只为箪食壶浆,以迎王师。
如今,天子东巡,中府军复土,才冒出头。
“杀。”
“不臣当诛!”
赵昱持剑向前杀去。
义军远比亲卫要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