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榜上有名啊。”
陈宫还礼,复杂道:“某侥幸了。”
陈登苦笑道:“中榜前列多为公羊学子,榜首是陈桐!”
“落榜了?”
人群中,一个未及冠的少年难以置信道。
陈登凝望过去,低声介绍道:“平原俊杰,祢衡,年少有辩才,喜欢指摘时事,某觉得他的策论,定然写成对策了。”
“可能吧。”
陈宫眉头狂跳。
这一日,洛阳各坊为之大震。
会试中榜颁布之际,有太多默默无闻之人,一跃成为天下翘楚。
有开设客驿的商贾统计,文进士一共四百七十二人,其中名传州郡之士人占了不到四成,剩下的皆为公羊学子。
武进士总计二百四十五人,名噪者只有太史慈一人。
“大幸。”
“大汉之大幸。”
礼部,刘洪瘫在大椅上。
一个礼部官吏呈上茶水,说道:“尚书,某等都是按照事实排布进士榜单,可没想到会试士人是公羊学子的数倍,竟然会被公羊学子占据一大半进士名额。”
“莫忘了。”
“他们本就是天子门生。”
刘洪扶着案几起身,摇头失笑道:“从公羊学宫建设之初,所有的授学之书,课业,都被陛下所掌,此次会试还有士人在术算之法上出错,某只能说,陛下所定考卷,本就是适应于公羊学子,士人能中进士榜,无不是翘楚!”
“嗯。”
礼部官吏颔首附和。
弘毅坊。
‘有间客驿’之内。
祢衡喝着米酒,眼眶发红而落泪。
“落榜而已。”
“你还年轻,何必如此。”
一个少年走入客驿坐在对面,淡笑道:“你是孔文举所劝才入学公羊,仅一年便能考为贡士,强于某等了。”
“杨修。”
“某不服啊。”
祢衡抬头不甘道:“此次公羊学宫参考者千余人,某是去左冯翊参考,拿了雍州贡士,却没能中进士,羞于见人了。”
“呐。”
“多饮金浆酒。”
杨修招来酒家保上酒,淡笑道:“此酒本是贡品,此次陛下有诏,赐名进士酒,等三年之后,你可以直接考会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