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讲?”宋风好奇心起,急忙问道。
海杰打开折扇,老神在在的说道:“蝼蚁境嘛,便是如蚊虫般弹指可灭,只能喊着‘前辈绕命’,道友境就好多了,遇到谁都能过上三招,谁也奈何不了谁,最后来一句‘道友承让’,前辈境就更厉害了,神挡杀神佛挡杀佛,嘴里只剩一句‘蝼蚁受死’。”
宋风翻了个白眼,这家伙满嘴胡言乱语,说了等于没说。
葬坑挖的差不多了,宋风轻轻抱起于怜心遗留的枯尸,目露悲伤:“情不知所起,待醒悟之时,已是天人两隔。我自是有人劫相助,还能在幻境与其安度一生。可怜于姑娘,生得貌美如花,又家境殷实,本该快活一生,却亡于我这等薄情寡义之人的剑下。可悲,可叹。”
自古红颜多薄命,皆是造化弄人,谁又能想到呢。海杰叹了口气,默默不语。
李婉儿抬过于清秋的尸体,缓缓放入葬坑:“之前曾听于姑娘说,姑姑最是疼爱她,方才我等决战之时,于清秋也曾对其多方照顾。如今二人皆逝,就合葬一处吧。”
几人填土立碑,海杰以冰刀做笔刻了碑文,三人默哀片刻,上马连夜离开此地。
待三人走后,场内只留一块墓碑,满地碎藤断木,在四周花田的衬托下愈发显得凄凉。
一阵寒风吹过,场内多出一道身影。
只见此人生的面如冠玉,留着一缕山羊胡,头戴方巾,身背竹篓,像是书生打扮。
书生恭恭敬敬的对着坟墓鞠了一躬,而后掏出纸笔,挥挥洒洒写了几句。
待笔锋落尽,寒风袭来,人已不见踪迹。
七日后。
宋风与海杰正在河岸对练,李婉儿走近前来,与她同来的还有一名青衣中年人。
“婉儿,他是何人?”二人停下手中动作问道。